“将军,您筹算以万众之势于辽东安身,则必须连接郡中大姓,对其只能安抚而不成敌对。”沮授对辽东郡的事情就说了这么多,接着转口说道:“不过安宁辽东还在其次,能够从长计议,为今当务之急在于孙轻校尉探查辽西的探马回还,一旦辽西大局有变,我等便需在辽东阻断公孙瓒的门路,将之击败,而要与公孙瓒作战,最好处所……”
“辽水距襄平不远,西面比来处不过三百里之距,等其间事了,我等一同前去辽水河边去瞧一瞧。”
燕北没有在这片令汉人无端感到哀痛的地盘上多做逗留,孙轻部下标兵已分队进入辽西、辽东勘察战况,而燕北则带领雄师以无人敢挡的架式掠过玄菟,直奔辽东。
辽水便是后代的辽河,在汉时称作大辽河或辽水,所谓的辽东、辽西二郡则因地处辽水东西而得名,那边天然灌溉了辽东辽西二郡的上千倾良田,而最宽处超越三里……在燕北脑海中是最合适作战的处所。
高览楞了一下,对着燕北拱手拜了拜,“将军面对汉军屠刀仍旧保他们性命,已是仁至义尽。若其另故意反叛,便随他们反叛,若他们要作将军的乱……那就是咎由自取了。”
至于王义与李大目,则督率数以千计的兵马在襄平城外游曳,包抄那些死于县官寺达官朱紫的邬堡,以防他们举兵背叛。
“不管如何,辽东都将是燕某的辽东,这一点不管刘虞公孙瓒也好、张举张纯丘力居也罢,谁都没法窜改。”燕北过了半晌才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点头道:“但张纯的性命,既然燕某说保了,那便谁也别想拿走。至于他们到了辽东会不会与燕或人争权夺利?这事能够放放,打赢了公孙瓒再说!”
沮授还未说完,燕北嘴角已经扬起笑容,抓起手边的马鞭指在舆图上辽东郡与辽西郡的交界处,开口竟与沮授异口同声地说道:“辽水!”
沮授固然对燕北杀死公孙域有些不忍,但他也并未是以出言制止燕北。与燕北一起走了这么远,他从未见过燕北被人如许唾骂过,何况他对辽东的体味不深,并不感觉这有甚么不对。
沮授发明燕北仿佛忘了,他从一介小卒子在冀州大杀四方,他也已经是挂在朝廷的‘恶首’了。
就如同在黑夜里摸上熟谙的长城关塞,以精干将士领受城防节制守军,随后领兵沿努鲁儿虎山一起打出灯号杀向辽东的燕北一样。
汉末的各个边州大多有着极大的类似之处,乃至说是殊途同归。凉州有羌乱,凉州有董卓、马腾。并州有匈奴、鲜卑,并州有吕布、张扬。幽州有乌桓、鲜卑,幽州有公孙瓒。
辽东郡,这一郡在厥后的几十年里分出昌黎、玄菟、辽东三个郡。而在现在的玄菟郡已经不是二百年前的玄菟故地了……玄菟郡有个处所叫高句丽,高句丽侯称王,厥后王莽期间将高句丽改名为下句丽。到东汉一朝则接管高句丽的供奉。
也就说,玄菟郡故地是高句丽国的国土,而现在的玄菟郡则是从辽东郡切出去的一块,以保全皇室脸面,却也直接承认了玄菟郡名存实亡的究竟。
沮授固然走了,但燕北内心的这个坎儿却没畴昔,见高览也要起家告别赶紧叫住他,长出了口气问道:“阿秀你说……我不怕公孙瓒想杀张公,我也不怕刘幽州逼迫着我要他们的首级,但是,可他们如果到了辽东还想当那草头王,乃至还要骑在我脑袋上,我如何办?”
燕北没有其他筹算,辽东太守阳终早在张举兵变之初便被杀死,现在辽东郡没有长官,现在所留下的这些县令在张举兵变时也大多虚与委蛇……他要做新的辽东太守!
更令他感到内心缓缓发冷的是,如果一贯自夸重义的本身赶上这类事都会如此,如有朝一日他也兵败,他的这些部属……会比本身对张纯更忠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