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残暴不仁的黑山军比拟,燕北竟成了人们心中的豪杰豪杰,自黑山祸乱冀州之始,便已经没人在乎他的兵马之前的祸乱了。
郭典因为这件事被他恨透,若非郭典自刎另有几分时令,燕北就要让人把他吊在城上一旬,每天让人拿弓箭射他。
“这……慈也未曾见过,只是传闻有如许的兵器。”太史慈脸上闪过难堪之色,支吾地说道:“也许是将弩做大,安设在战车上的吧?慈在书柬上曾见到过,说是以羽矛为矢,开弩可射千步之远,只是未曾亲目睹过。”
他惊奇于燕北的年青。不管燕北的声音、颌下很少的髯毛,都让他肯定,燕北是个方才弱冠的年青人。
燕北一愣,回味过来仿佛是这么回事,百步以外看人脸庞便已不敷清楚,三百步外乃至连对准人身都做不到,如果在千步以外?就算矛矢可射的那么远,弓手都不晓得会落向那里……这令他的神情大失所望。不过紧接着他又冲动道:“那就做十架,做百架!瞬息间百矢齐发,一次便能射翻敌军一个曲!”
太史慈听了也吃吃地笑,他也感觉燕北这个设法可行。要有一百根长矛在五十步外投出,别的不说,敌军起码死伤过五十,军阵也会不击自溃。
你也配!
恒水北岸,上百颗狰狞灰败的头颅被削尖的木杆戳着插在湿地中,在芦苇荡中非常显眼,令人观之则遍体生寒。
问完燕北便反应过来了,扬起马鞭隔着恒水大喝道:“来人但是陶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