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是晓得沮授要在辽东修渠的,郡府都传出动静了,来年要征发徭役修渠。此时转过甚有些惊奇地问道:“这么说,燕君是没体例的?”
“谁不怕,不怕这半年二三十万冀州人背井离乡逃到幽州来?我晓得,你想我问既然怕干吗还要削尖了脑袋往冀州钻,因为那祸害,让二三十万冀州人流浪失所的祸害是燕某惹出来的。”燕北的声音有点干涩,却没带甚么情感只是缓缓说道:“实在偶然我也不晓得这么想对不对,要说惹出这祸,必定怨渔阳天子和中山张公。可假天子让我杀了,中山张公被我藏到属国养老,以是现在这债就剩我能扛起来了。”
能议甚么事?燕北用眼睛都能看出议的是出兵冀州的事。沮授在辽东把兵戈用的军粮都已备好,全押送到辽水大营,目下燕赵军人及张颌别部皆已尽数伙同粮草军器进驻辽水河边;两千个嗷嗷叫着的乌桓懦夫备好了战马与弯弓,只待燕北一声呼喊便向西进发。
“担忧。”燕北看着太史慈,“乃至不是担忧,我是怕。我都不晓得此次出了幽州还能不能返来,我如何能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