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义不必多礼,既然是根矩先生的老友便不必对燕某见外。”
燕北点头,吸了口气问道:“这是为何,还请先生解惑。”
“实在将军不必想得太多,眼下在陋室当中便有三位士。”
燕北沉沉地点头,脸上另有几分茫然,但不成否定,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对经学感兴趣。悠长以来他只重术而不重道,以为只要那些兵法、史乘才气让他学到更多,明天却惊觉畴前他瞟一眼便丢弃在一旁的经学册本中竟然藏着成为士人的门路。
燕北抿嘴拧眉半晌,细细思考,这才缓缓说道:“士人,有学问与才气,能做到旁人做不到的事情,不管如何都是要尊敬的,即便有傲气看人不起,却也无伤风雅。可燕某在你身上完整看不见士人的傲气,沮君却说你是天下驰名的大儒,这是为甚么呢?”
“将军向学自是功德,只是真叫人有些不测。”邴原摆手向燕北揭示室内摆放的书案道:“将军若想要书卷,室内书卷大可取走观读,只是真想不到将军竟是如此好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