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同为武人,另有甚么比晓得此生再也上不了马还要难过?何况像雷公如许的厮杀汉是没甚么弘远抱负的,不过是逞一时纵情弓马的称心,挥刀便定了存亡。单单废掉一条腿,便足矣令民气灰意冷。
笑话!他燕北攻陷的郡县少了咋地?就是造反,也是他燕北造反来的更早。
他感觉燕北有些托大了,冀州混乱各部黑山贼首混战半年不足,却另有十余万人漫衍在州郡各地。何况这黑山军的战力亦不容小觑,州府兵马多次在涿郡、代郡与贼寇作战,不过是两败俱伤没法获得战果。燕北的兵马就算再精锐,六千人扎进十余万黑山贼横行的冀州,只怕连个水花子都打不起来便被淹没了。
这动静远比燕北的号令晚了近一个月,燕北数次估计冀州黑山的混乱程度,以为或许五百骑卒都回不来了……究竟上也差未几,散入各地的标兵之间都断了联络,即便到七月下旬,中山国境内也仅仅集结到三十余名骑卒。
燕北没把话说完,但上面又有谁听不出他的意义呢,他实在想要的是通过这场平叛的战役让天下对他的熟谙从一个叛将向汉将承认……以是此次磨刀霍霍向黑山也并非有多么名誉,只是私心所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