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酒壶灌溉而下,十个马背上长大的幽州豪杰饮得畅快淋漓,十一个陶酒壶摔在黄地盘上稀碎,黄巾老卒髯毛上沾着的酒液还未擦拭,刀剑便已出鞘,伴着塞外马队奔驰时才有的呼哨怪叫声,燕北扬刀吼怒而出。
燕北这么说着,实在贰内心也没底,万一涿郡太守犯个浑,奔走几百个郡兵沿途护送,他也没体例。
几近不必考虑,陶谦要前去洛阳,就必经涿县,而要想从幽州治所蓟县前去涿县,只要一条长达一百余里的路……也就是陶谦的必经之路。
王义正聚精会神地望着巨流河,听到说话蓦地问道:“啊?我在想,我们真要在这伏击陶谦?”
陶谦比燕北设想中来得晚了些。
“你与姜晋,带上剩下的六个兄弟,埋伏在北岸的林子里,就那边见到了吧。”燕北指着对岸不远处的密林说道:“到时这边喊杀声一起,你们便乘机而动,如果有逃兵,你们便仗着马快杀了他们,如果没有逃兵,便从桥前面包抄过来,前后夹攻!陶谦一介六百石刺史离任,归去当京官议郎,随行职员应当除了家眷没多少人。”
树林间,燕北翻身上马,提起酒壶抬头向口中灌去,烈酒入喉似小刀刮嗓,却令人豪气顿生,“活下来,不分贵贱,存亡兄弟,我带你们去冀州搏个好出身,我的好儿郎,上马!”
说到前面,姜晋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在他看来,一任刺史从幽州带往洛阳的,当然如果在洛阳购买宅院的金银珠宝!
燕东立在邬堡门口,看着兄长一起拜别,久久不还。
那里来的贼人有如此大的胆量?
可何如,敌骑底子没有一点减速的意义,名叫曹宏的亲卫尚在传令,方才将陶谦的家眷聚在车马结阵当中庇护起来,那面庞桀骜的青年贼首便已仗着马快奔驰而来,曹宏赶紧抽刀格挡。
“不管哪一种,都是打生不打死,只要不封死仇敌的退路,有人逃窜了,仇敌的军势便弱了。”燕北摇了点头,面带厉色地说道:“但我们不要活口,必须一个不留地杀光他们。”
接下来三天,燕北等人就像一伙流民般地在良乡以北的山林间住下,王义还卸去皮甲跑了一趟良乡,在集市上买了些干粮与幽地烈酒,用来充饥与了结腹中馋虫……饮水就太好说了,巨流河到处都是最不缺的就是水。
大不了就像母亲说的那样,小时候骑羊穿皮拿杆子,长大了策马穿甲持矛!
王义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问道:“你筹算如何打,打完以后,我们如何去冀州?”
“陶谦老儿,纳命!”
“先别说那些,十二名军人,只要一个骑手有铁两当铠?这事已经成一半了!”燕北脸上带着喜意,以拳击掌问道:“他们另有多久过来?”
他们在等候姜晋的动静。
“对,咱面内里你、我、姜晋的技艺最好,看到河上那条桥没有?”燕北指着巨马河上那座宽数丈的木桥说道:“到时候等他们一上桥,我率十个妙手从正面打击他们,陶谦手底下亲随应当都是见过血的男人,不过也不会比我们强太多,如果呈现败退,我便能杀败他们。”
“对,就要在这!”燕北固然没读过甚么兵法,但他见过阵容浩大的黄巾军在冀州湡水野河被以少击多的汉军杀得一败涂地,“大贤能师把这叫做半渡而击,意义就是过河的时候仇敌可进可退,如果是雄师渡河,则可将仇敌分于两岸,如果过桥,则是狭路相逢。”
姜晋想了想说道:“我返来时他们出发,步兵前行很慢,现在能够才走到广元城,大抵明日傍晚能够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