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屯将楞了一下,随后仓猝叉手应诺,说道:“鄙人这便前去禀报!”
隔着老远便听到清脆的马蹄声,正靠着长矛捂着耳朵的门卒才刚烈打起精力,便听到趾高气扬的燕北大声的呼喝,接着马鞭险而又险地重新顶甩过,便见那自称军侯的骑士大声断喝,“叫你们的屯长来见我!”
燕北在城门稍等一会,便见到他的百人部下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如许的城池,即便只要一千守军,如果强攻没有五千人,只怕死伤惨痛都是小事!
“唉,张纯迟早也要完。”燕北在顿时叹了口气,他的本部人马作为前军直奔蒲阴城,王政则押着雄师队在后眼进步,他点头对四周姜晋、王当等亲信说道:“瞧瞧他手里的刀,只要几千人罢了。”
篡夺城池最轻易却也最伤害的一环已经完成。
大要上看,张角三兄弟的接踵灭亡奠定了黄巾的败局,但究竟上燕北很清楚,不管张角三兄弟最后的结局只能是死,黄巾叛逆终究的成果也只能是败。
数年以来,他从未走错路的经历使他充足自傲,他信赖本身这一次也能够逢凶化吉。
统统威望,都要看他此次做的如何了!
“府君……兵变了,蒲阴尚缺一名县令。”燕北满脸笑容地拍了拍吓得抖如糠筛的县丞,“帮我稳定城池……留你一命?”
惨叫与喝骂声会聚一堂,燕北一脚踹在诡计抽出佩刀的县尉刀柄上,将他抽出一半的环刀踩回刀鞘,环刀一闪便抹过他的脖颈。
王义讪讪地笑笑,随后感觉心中有些没底,小声问道:“就我们这点儿人,夺下这座城池……行吗?”
究竟上在这个时候,燕北对此次抢城已经十拿九稳……他的打算非常简朴,将城中四个批示兵马的屯将及那些威望较高的县中长吏堆积在一起,兵马冲进县官寺处理这些费事。
城门口两个门卒面面相觑,本来被轮值到城门口这类苦差事便已够令人窝火,哪儿晓得明天走了甚么鬼背字,竟然还要受这凶蛮军侯的气!
谁的兵马多,谁做渠帅。
燕北转过甚,他看到部下因不安而在身上升起的鸡皮疙瘩,也就只要张雷公等人稍好些,就连一贯英勇的姜晋此时也有些惊奇不定的模样。
面敌部下投来疑问的眼神,燕北悄悄点头表示他们做好筹办,随后带人进入城池,光亮正大地走在城池当中。
燕北趁此机遇环顾这座县城,这才暗自感到荣幸,蒲阴城池虽小却五脏俱全,城门两旁相距百步便有宽十余步长四十步的‘马面墙’,马面墙便是凸起城墙的射击台,在守城时弓弩手可立于其上向打击的敌军射击。
蒲阴城遥遥在望,驻马于山坡之上望着远方幽冀交界的涛涛林海,燕北缓缓地摇了点头,深吸了口气说道:“那是大贤能师的大事,并非我等……那一次我们只是马前卒,而本日……是我等功业的开端!”
一众亲信齐齐点头,王义笑着说道:“这可不对,二郎啊,我们的第一件大事,在姜晋怀里呢!”
但他们毫不会体贴谁想坐这天下,又或者谁能坐这天下。
到时候各自为战的士卒面对兵马进驻,那里还会有背叛之心?
未几时,燕北便走到城中官寺外,传令兵马布阵,随后带着张雷公与王当及二十余名进入县署。
固然受了一肚子气,小守门卒却不敢有何牢骚,反倒陪着笑容仓猝跑上城头唤醒正在城门楼里睡大觉的屯将下城。
随便假造一个罪名便是了!
……
气候已经垂垂转寒,特别在幽冀边疆这类靠近塞外的处所,骏马的响鼻都带着两道寒气,更何况这些只穿戴汉礼服的守城卒,脸颊被冻得通红,耳朵都快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