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放甄尧这才明白,本来王松是这个意义,并非是用心给燕北挑衅。只不过二人都微微挑眉,常日里来往从未见过王松这般不会说话,说出这类话,如果平凡人只怕早就翻脸了吧?
燕北是个信奉事不过三的人,别人欺辱他一次两次他能够忍,第三次就必然掀桌。一样的事理,别人聘请他一次,出于礼节他也要回绝,别人聘请他第二次便已经是看得起他……不管王松是否别有诡计,他都没有再回绝的来由。
燕北抱拳,固然他的襄平铁邬尚在草创,合格匠人实在才不过三人,但他也不筹算从王松这里购进兵器,不过人家既然把话说到了,他还是要有所表示的,拱手笑道:“那燕某便谢过王君了。”
那也是个死在燕北刀下的不利鬼,并且对燕北来讲,是此生最不光荣的一次殛毙。
“他不是王君口中的燕某麾下懦夫,这是幽州新任朝廷两千石校尉,高览。”燕北转头看了高览一眼,面不改色地将酒樽放到案几上,“并且王君,燕某并不感觉杀死渔阳天子是甚么值得道贺的事情。”
王氏的权势,不成谓不大。
“我们要去那边住下么?”燕北问着,就像王松说的那样,“燕某对王君这座邬堡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