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点头,随后问道:“你为何要在州议时选公孙将军麾下将领,阿谁刘玄德很有才调么?”
这时,从刘虞厅中走出一个少年,用混着猎奇的庞大目光看了燕北一眼,颠末他身边时微微矮身拱手道:“燕校尉请进吧,父亲叫你了。”
燕北瘪着嘴不说话了,他感受这个好似暖和的怪老头内心头弯弯绕绕很多,本身做的那点工何为么都瞒不过他。沉默半晌才问道:“那您说想要燕某如何做吧。”
这类严峻源于燕北内心深处的不安,他思疑本身是不是有甚么反骨,前后参与两次造反,又杀了假天子张举。这类经历令他每次看到刘虞的时候脑筋里最会想,刘虞会不会感觉本身也想杀他?
“不能再打了,对待乌桓,只能剿除兵变者,安抚顺服者,引胡为己用,以胡制乱,以胡制胡,这便是幽州基业的底子。老夫深受先帝大恩得以历任要职,当极力为朝廷分忧。”刘虞点头说道:“朝廷的纲常混乱老夫管不了,但幽州不能乱下去……燕校尉,你就是老夫用来制胡的胡!”
不过这话不能和刘虞说,他只好应诺,脸上还要装出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
“你是有才气的,老夫本觉得辽东落到你手里会民怨四起,未曾想过会有现在模样。”刘虞点着头算是夸奖,接着道:“等冀州安定,你要好好去属国上任校尉,为朝廷安抚乌桓人,不要逼迫他们,庇护上谷郡互市与乌桓国之间的门路。幽州再禁不起祸乱,你可晓得?”
说实话,像燕北如许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很少说遇见谁会严峻。但当他面劈面坐在刘虞中间时,必须承认,他总会感觉严峻。
“有补丁如何了,你们这些年青人身居高位便不知俭仆,安知恭俭庄敬方为礼教?”刘虞的反应把燕北都吓着了,这怪老头儿是如何了,开口如何劈脸盖脸就吵人呢?接着便听刘虞叹了口气脸上带着怠倦说道:“老夫问你,此次奔赴冀州平叛,你内心有几分掌控?”
刘虞还没说完,燕北就点头说道:“然后试着节制丘力居,如果丘力居不听话就策划乌桓海内的混乱,最好再让乌桓王的继任者打的不成开交,拔擢出一个更好节制的人选,进一步减弱乌桓国力,乃至能够在乌桓同时支撑几个王,让他们共存下来构成几个分裂的乌桓国。”
及至现在,燕北已经做好了安定冀州黑山乱的统统筹办,只待回辽东整军。
白叟家心真大啊!
“燕校尉还没有字吧?”刘虞说着,将案几上那一副写在蔡侯纸上的字提起晾晾,这才对燕北说道:“老夫是你的父老,于你出征之前,为你取字,以取大胜回还之意。”
更何况,起码此次也和刘关张拉近了一点干系。
“老夫想要的不是他们不敢反叛,还是不会反叛。”不知是不是燕北的错觉,本日的刘虞看上去即为怠倦,“幽州东邻夫余、高句丽、沃沮、濊貊,境内有乌桓国,北方有鲜卑部落上百,向来一向是朝廷的亲信大患。鲜卑另有边塞可阻,境内乌桓又能让谁来阻呢?乌桓国东来一马平地,向来鲜卑南下可为边塞禁止,可乌桓西进却会祸及冀、青、徐三州……老夫要的,是他们不会兵变。”
“好好好,部属服从。”
“当然有才调,不然部属为何要他。”燕北点头说道:“玄德麾下关张二将皆有万夫不当之勇,是盖世虎将啊!在辽东几乎将我斩于马下……阿谁朝廷的中郎将孟益本来为我俘获,又被他们三人救走,公孙瓒在阳乐也是一样,不瞒您说,疆场上我见到他们就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