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将帅才气无关,一个在攻,一个在守,戍守如何能防出上风来呢?说到底,这场仗都是平汉要打那里,燕北就要去戍守那里罢了。
就那群连衣服都穿不齐的黑山军,也能把他逼到如此进退维谷的地步?
说罢,燕北便攀上领头的战车,按着车辕向身后士卒大声喝道:“此往西去,战车可冲锋六百步!燕某将首当其冲,诸君可敢与燕某死战?”
燕北单手扶辕,扬刀长喝道:“部下士卒听我将领,随燕某一同反击,击溃敌军!”
他让士卒重视伤亡,一列一列瓜代后撤进步,时不时凸起打敌军个措手不及抢回二十步便不再进军,再缓缓后撤,耗损敌军的体力……为的就是让敌军熟谙他的这类战法,让敌军前军晓得他没有多少战意,从而在紧急关头凸起,迫使敌军主将向右翼调兵,以减弱中军与右翼的压力。
“那还等甚么,右翼将官听令,向前冲锋!”张颌获得传令军卒的答复,立即将环刀归鞘,提起一杆散落在地上的长戈挥动着敌部下吼道:“听我将领,冲锋!把仇敌向西摈除百步!”
“诺!”
张颌脸上带着称心挺着长戈戳翻一名黑山贼,随后向后一拉卜字戟便将仇敌脖颈划断,大声呼道:“燕赵军人,向前冲锋!”
甚么!
他与燕北所处位置分歧,兵马局势亦不不异。黑山军的白日突袭令平汉占尽了先机,左中右三部兵马在燕北看来没有甚么能击破敌军的契机,可在平汉看来,左中右三部燕北军到处都是马脚!
“击溃敌军!”
自张颌传令冲锋,右翼步兵当即各个抖擞,眨眼便将风俗了你来我往长矛交击的黑山军卒吓了一跳,接着便见一支三百余人的精锐之士自战线前端杀出,各个身披铁大铠执锐兵,嘶吼搏杀竟眨眼便击穿战线,使黑山贼众向两侧挤压,掉队前退之间军阵便一团混乱。
此时一听燕北要率军凸起右翼,当即毫不踌躇地命士卒尽力打击,就连本身都提着长戈筹办上阵。
燕北既然说要在一刻后打击右翼,他天然要率先在右翼打出威风,迫使敌军主将向右翼调兵,为燕北缔造以战车攻敌之亏弱,而非强攻敌军的局面。
平汉脸上的笑意还未削去,便好似猛地赶上辽东大雪普通凝固,愣了数息才急得骂道:“他妈的,如何汉军右翼又凸起来了,不管他,将兵马全数压上他们右翼,把寨墙攻……不对,就算攻打寨墙也没用,还等甚么,快给老子调兵,从中军调五百军士压上去!将汉军右翼赶归去,赶归去啊!”
话音刚落,便有传信兵喘得像死狗普通跑来,回击指着营寨中间说道:“将,将军,汉军右翼前突百步,我军右翼不能抵挡啊!”
此时右翼张颌尚能抵住敌军兵势,稳住战线与黑山军对峙。中军的寨墙则在黑山军的火油罐下摇摇欲坠,靠着乌桓人涌上射台才堪堪毁灭油火,再次用箭雨抛射向营寨外的黑山军,但已经是见效甚微了。
但现在燕北需求一个契机,一个突破两边对峙的契机。
燕北没有转头看,他不管有多少人还能跟着他作战,他受够这股憋屈劲儿了!
一说话罢,燕北抽出环刀对营寨下布阵的汉战车阵大声呼道:“后撤百步,北侧结阵!”
苏仆延愣愣地手足无措,这甚么意义,不让乌桓懦夫冲锋,反倒去做民夫该干的事情?
“报!”远远地从右翼跑来一名传信,拜倒在平汉脚下说道:“将军,右翼传信,已将敌军东赶百步,夺下寨门攀上北墙。敌军有力抵当已向后撤去,刘渠帅正率部攀爬寨墙!”
跟着太史慈这一箭射出,收了长弓的太史慈挺着卜字大戟翻身上马,随在燕北的战车旁对本部士卒大声呼道:“右翼士卒听令,跟随战车一同冲锋,杀尽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