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以后,燕北的手感遭到不太清楚的震惊,这使他的嘴角暴露笑容,抬起手掌对潘棱伸出带着泥土的脏手,问道:“你信不信,这只手能遮住辽东的天?”
“诺!”
燕北接过环刀,单手举至与胸平齐,以左手弹了一下刀刃,缓缓收归于鞘对潘棱笑道:“嗯,这刀应当在十二斤摆布……这也是没体例的事。”
日暮西陲,围城的士卒在营中点起几堆篝火,将士们用过晚食,在篝火与朝霞映出的红色中唱起幽州传唱的民谣,有人载歌载舞,燕北的口中也用幽州汉儿粗砺的嗓音传唱民谣的调调,没有涓滴高雅地坐在铁胄上,用尺长的铁叉敲击着面前的盆缶,收回清脆的响声。
“将军,都办好了,部属自作主张将营地外正对着城门那一侧地上洒下铁蒺藜,嘿嘿,伯圭将军若敢来,教他有来无回!”
燕北再度敲下一个音节,歪头轻声问道:“军帐里的弟兄们,都有所筹办?”
年青的幽州匪首此时满面轻松,潘棱负着大铠,袖子挽到上臂暴露鼓鼓囊囊又伤疤纵横的胳膊,勾起嘴角笑道:“都筹办好了,部属还专门从林子里取来三百张强弩,算上千余张硬弓……军帐都是用细木搭的,一拽就塌,您且放十个心吧!”
燕北大营固然喧闹,但暗里里有上百人充当鸿沟的眼线盯着四周与不远处的阳乐城。这统统都是因为下午沮授给他传过话,建议他在天气暗下后让士卒假装疏于防备,实际上在帐中部下伏兵……沮授猜想,公孙瓒多数会因他们急兵新至而采取夜袭这类体例挫一挫他们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