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燕北呀,你还是践约了。
“诶,你传闻没有?”酒坊里,两个青年沽好了酒对案几而坐,一个尖腮脸的游侠儿模样的男人小声问道:“某家听人说,冀州过来的燕将军,把幽州的白马将军打败了。”
“燕将军进城咯!”
在这些担忧受怕的日子里,传闻就像长了翅膀,人们说朝廷中郎将孟益的万余兵马在辽水大败,残尸盈野;人们说这个击败孟益的年青将军从幽州穿越上千里的鲜卑地盘经过玄菟郡进入辽东,是为了庇护他之前的将军——阿谁带着乌桓人把幽州搞的乌烟瘴气的弥天将军张纯。
全幽州,也只这么一个拜了将军位的虎将。
这一刻对他而言,是平生中都是非常光荣的时候。
短短半年,从青州、徐州、冀州避祸到幽州的百姓已经超越二十万,并且州境始终另有受了兵灾的百姓逃来……他们都受够了颠沛流浪,如果幽州再堕入兵乱,他们真不晓得还能再往那里逃了。
蓟县。
就在世民气里忐忑之时,酒坊以外俄然传来一片喧闹,有体型结实的男人避进酒坊,也丰幼年不更事的总角小童呼喊着跑过街巷,而在那些孩子们的口中,传唱着一个令人们感到惊骇的究竟。
“真的假的!”
传送动静的主官在路上被杀了,终究把动静带到幽州的只是一个小佐吏……连朝廷赐下的三公仪仗都被抢了,只带过来一封圣旨,而这个佐吏也说甚么不回洛阳了,就这么在蓟县安设了下来。
但是接着,风普通的传言在辽西以西的各个城中酒坊传开。
那是人们背井离乡颠沛千里的惊骇!
而现在,高览麹义打马在前,各扛一杆龙飞凤舞随风飘的燕字旗,五十个膀大腰圆衬皮甲罩大铠肋下携环刀掌中擎长矛,骑一水塞外鲜卑的高头大马,挂黑红髹漆铁面帘皮当胸,个个威猛似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