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安看着她,总想问清楚梅嫣的事,却又不想和苏悦琴多说话,她实在受不了这类范例的女人。
“池珍,你给我滚。你再多说一个字,我杀了你。”顾家辉终究发作了,指着门,高突的颧骨上方,一双深凹的眼睛迸出可骇的光。
“安安不要吵阿姨。”顾家辉摆手,衰弱地说道:“我挺好的。”
但是顾念安已接受不了了,她明天不把池珍揍死,她就要气死了。
顾家辉用力点头,“不是真的,她是个疯婆子!”
顾念安肝火攻心,奔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对着她吼怒,“你再欺侮我妈一句尝尝看!”
顾念安把菜刀丢下,渐渐转头看顾家辉。
她越骂越脏,越骂越刺耳。
“安安,别人不会如许想,你还要嫁人,我不能让你成为别人嘴里的笑话!现在别人顶多说我窝囊没用,不会说你的闲话。”顾家辉老泪纵横,抚着她的小脸,哽咽着说道:“你妈妈很好,她很好,就是命不济,赶上了一些畜牲。”
铃声响了好一会儿,他接听了。
苏悦琴看着她走开,撇撇嘴,“有甚么了不起,觉得谁不晓得你的来源一样。把前任的钱榨干了,换了一个又一个,跟我装甚么纯呢。”
两名摄像去取材,顾念安不消跟着去。她在路边的露天咖啡吧坐了会儿,渐渐地往病院的方向走。
“你这个强|奸犯生出来的孽种,都不晓得是几个野男人在你阿谁婊子妈肚子里种下的种子,你阿谁婊子妈就是出去卖的烂货。”
“我偏要说,我还要奉告霍家的人,霍晟现在养的这个女人有多脏。”池珍夺门而出。
“我也好。”
顾念安的眼泪一滑就下来了。
“才……不是,安……安不要信赖她……”顾家辉靠在一边,咳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没如何,就搭便车归去。”她编了个来由。
“伤如何样了?”顾念安听着他停不下来的咳嗽,担忧地问道:“你如何会咳成如许?”
“如何不能要了,你白养她这么大吗?”池珍嘲笑,拖把在水桶里用力杵了几下,污水四溅。
“挺好的,你呢?”顾念安问道。
“不信赖?哈哈,顾念安,你去问问当年的大富豪,文娱城。二十多年前在我们鼎市是多么驰名,你问问你妈妈的艺名,是不是有很多人晓得。就你爸这个没用的东西,才把她捡了返来,还当宝一样供着。但她得了脏病,说不定你也有!”池珍跳着脚,猖獗地叫骂。
顾家辉要挂电话,这时传来了池珍的骂声。
“我让你嘴烂。”顾念安抓起拖鞋塞进了池珍的嘴里,气愤地骂道:“你是甚么好东西?”
顾念安有点儿失落,她还想多说几句呢。她从包里拿出过后药,想了想,吃了两颗。
池珍也不是省油的灯,顾念安固然占了先机,出了气。但是反应过来的池珍也发威了, 把拖鞋一丢,爬起来打顾念安。
顾家辉又咳嗽了起来,咳得像是肺都要破了。
顾念安推开她,小声说:“先不聊了,做事吧。”
“喂,你又尿床上了,你这个老不死的讨厌鬼。你如何不去死呢,你看看你把我祸害成甚么模样了。”
她好久没看到爸爸了,她又想他了。这些天来,她决计不去联络,也没去探听他的环境。不晓得他的病如何样,交警那边措置得如何样了。
顾家辉咳得很短长,听到她的声音,又严峻又镇静又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