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玉一身黑衣,站在人群前,垂着头,听着牧师读着:“来自灰尘的要归为灰尘,原主的慈爱永久与你伴相,因父……”
青扯下了男人的口罩,暴露莫南天那张一惯慈爱的脸。
莫南天看着地上那一摞他和黑杰克见面的照片,另有通话记录,猛地睁大了眼睛,抓起那些质料胡乱地撕碎:“这些都是分解的,不成能的。不成能是真的。”
“你耍我?”
傅青玉将枪口指向刘雄:“我老爹一手打下的天下,说死,也就死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陈钱嘲笑:“我说当初我和刘雄要把傅青玉母女从帮里除名的时候你这么反对呢,本来你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啊。看着老太太太腐败,不听你话了,你就杀人灭口了?!你可真暴虐。”
“不,你错了。”刘雄走了出去,沉声道,“我们只是不想她一个女孩子再走他父亲的老路。黑手党的路,不是女人走的。”
陈钱拉住刘雄的手,摇了点头:“走吧。”
触及了小我好处,刘雄立即上前一步:“不成能。青鹰是我们打下来的天下,凭甚么你说接办就接办?”
傅青玉安静地点了点头:“本来是如许。本来这个模样不是装的,是天生的。真能哄人呢。”
一楼大堂,白幡飘零,墙上挂着青鹰前帮主傅阳和夫人常玉莲的大幅吵嘴遗相。
傅青玉随便这下的葬礼,实在是个黄道谷旦。起码宜下葬。
即使如此大范围发丧,傅宅仍然保持着那样周到的防护。
傅青玉关掉灌音笔:“罪证确实,你应当也无话可说了。就如许吧。”
青一把把人扔在她面前,道:“老迈,人带来了。”
傅青玉收了枪:“还是陈叔叔识大抵。两位如果想找人端掉我这个帮主,也无所谓,最多费点事。两位的私账我也查了查,如果你们谁敢脱手,那私账就会公布于众。到时候就算我想放过你们,长老会也不会放过你们。毕竟,那但是十个亿的现金!”
傅青玉拿着帕子擦去了枪上的指纹,扔在莫南天的身上,低声道:“压不过知己的怒斥,他杀身亡。”看向刘雄和陈钱,淡然问,“两位有定见么?”
“哦,因为我手腕了,再也杀不了人了。”
“嗯。”傅青玉看着面前这张可骇的脸,淡然点头,“如果早前就是这副模样多好,我和妈妈就不会被你利诱了。”
靠墙的黄花梨大八仙桌上摆着两个牌位,两只乌木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