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大事不好啦,崇恩圣帝要休了您。”
“是啊,”又有人附议道:“离洛准是那里听错了,圣君那么爱上仙,大师有目共睹,如何会休妻呢?”
这离洛原是忘川河边的一朵此岸花,看遍了何如桥上的悲喜情仇,竟有了仙根,幻了人身。说来也巧,她化形的那日,冥灵恰好路过,见她懵懵懂懂的大眼睛,瞬时就喜好上了,收作了贴身小婢,常日里极是宠嬖,也就养成了现在莽鲁莽撞的本性。
上好的乌木质地,经太长时候的佩带已盘得乌黑发亮,仿佛美玉,雕镂了一朵兰花,简朴的几笔线条,就好似幽兰怒放,让人闻到了阵阵花香。
热烈的氛围一下子冷了下来,场面有点难堪,有个反应还算快的仙子立即掩嘴,笑着搭话:“不能吧,天界哪个不晓得,当初圣君为了娶上仙,差点和天帝兵戈相向,婚娶那天万里红绸从九重天一向铺到了幽冥司,这般风景的场面,引很多少姐妹羡慕。”
冥灵还想开口说两句,院外飞来了一只仙鹤,落地便成了翩翩佳公子的模样。那人扫视了屋内世人一眼,径直走向了冥灵,鞠躬作揖,礼数全面。而后拿出了一卷金灿灿的文书,双手递给了冥灵,道:“这是天帝下的旨意,上仙这里人多,小的就不朗读了,望上仙详阅。”
一众仙子七嘴八舌的又说开了,无外乎是指责离洛辟谣,或者是劝冥灵不要瞎想的话。
这只木簪,冥灵是摸了一遍又一遍,迟迟没有交给信使的意义,信使也不催促,在一旁悄悄的看着。谁知冥灵两手捏了木簪的两端,一发狠似要将它折断,一旁早就泪流满面的离洛收回了一声惊呼:“娘娘,不要啊!”也不知是这呼喊起了感化,还是冥灵毕竟于心不忍,她还是撤了力道,将木簪扔给信使,只道:“你走吧。”
离洛气愤的盯着信使,仿佛要将一口贝齿咬碎,而信使温文尔雅的看着冥灵,等候着她接过文书。
冥灵是幽冥鬼君的独女,自打出世以来就以目无国法出了名,明天折了判官的笔,明日烧了存亡簿,培养了大家间多少冤假错案,恰好鬼君只要这一个女儿,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冥灵的性子更是变本加厉起来,也不知哪天开端,这幽冥界的恶霸俄然就收敛了性子,几千年一过总算有点女儿家的模样了,但恶名在外,谁又敢上门提亲呢?
冥灵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拿过文书只是扫了几眼:“这天帝老儿还是那么啰嗦,不就是:御赐休妻,四个字的事么,非要那么多废话。罢了,还得劳烦……”冥灵发明本身不晓得如何称呼来人,眸子一转,持续说:“鹤兄带一句话给圣君,就说:你个老不死的,休妻不会本身说啊,还请天帝下旨,真当老娘奇怪你,会粘着你不放啊,别忘了当初是你死皮赖脸要娶老娘的,老娘重新到尾没承诺过,要不是被父亲勒迫如何会上你这个贼船,混蛋!说娶就娶说休就休,真当老娘这么便当,只是老娘反面你计算,今后走路看着点,别被老娘碰上,不然见一次打一次,打到连猪都嫌弃你!”
话说这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两小我如何就成了伉俪呢,实在冥灵本身也不晓得,只记得出嫁那天,天界派了好几千的仙子迎亲,彩礼一眼望不到头,那架式,不体味详情的人还觉得是天界要攻打他们幽冥司呢。那天,冥灵的嫁衣都没换,就被老鬼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强推到喜轿中,末端还咬牙威胁道:“如果不安循分分的结婚,我就把你藏起来的话本子,后院种的紫幽兰,一把火全烧了。”
目送着信使又化作一只仙鹤,远远消逝在苍穹中,冥灵扯过了离洛,抬起袖子擦着离洛哭花了的小脸,似是安抚,又像是自言自语:“哭甚么,本君又没死又没病的,有甚么好哭的,这天庭本君早就呆的无趣了,现在倒是给了个好来由,让本君到处逛逛,可如果这么回了幽冥司的话,不就给爹爹丢脸了么。”说到这忽是想起了甚么,眼睛一亮,连腔调都上扬起来:“洛儿,随本君去凡界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