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嘛……”陶妈妈停顿半晌,忽而拉长了调子,开端抱怨起来,“诸位爷也看到了,旁的不说,我家柳儿生得这般标记,能和她相提并论的,在这繁城里能找到几个?陶妈妈好吃好喝的养了她这么多年,那银子流水般往外花,今儿又大办了一场,冷香楼实在是有些入不敷出,晓得诸位爷心善,只当是不幸不幸我们娘俩,总要给我家柳儿几分面子……”
甚么“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次闻”、“转头一笑百媚生”之类的话都出来了,眸子子恨不得黏在柳轻烟身上,视野也露骨得很,恰好被人如许抚玩的少女却不觉得意,涓滴不感觉被人冲犯。
这话一出口,台下世人又添了几分冲动,没人会嫌白花花的银子烫手,美人是和顺乡,财帛是亲爹娘,哪样都少不了,如果能一个子儿不动得博得花魁娘子的心,说出去也更有面子些,也有那等自命不凡家道稍差些的墨客,闻言更是跃跃欲试。
胤国人重学问涵养,精诗词歌赋,算术却被以为是雕虫小技,除了商贾,很少有人去学习此道,是以这第一题便难倒了一部分人,不过也故意机奇巧之人,略一思考便答了出来,比如二楼雅间里的某位。
柳轻烟坐到一张红木椅上,纤纤玉手擎着一青花瓷盏,淡淡抿了一口,然后公布答案:“雀十四只,燕十一只。”
听到柳轻烟说两人答案一样,昭和太子略觉惊奇,挑眉看向身边的少年,却见此人触及本身的目光时较着瑟缩了一下,眼神微微闪躲,转眼却又平静下来,黑葡萄似的眸子转动两圈,嘴里小声嘟囔了句甚么。
少年软软的依托在坐椅处,双目闭合,红唇微嘟,青衣小婢有些难堪地咬住了唇角,这是睡着了?
柳轻烟没忍住,多看了昭和太子几眼,心下对劲,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实在了些,轻声道:“剩下一题,白头翁,持大戟,跨海马,与木贼草寇战百合,旋复回朝,不愧将军国老。请对下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