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在王婉蓉眼里甩陈伽年一百条街!
“甚么!”这回王老夫人坐不住了,她猛的站起来,龙头拐子跺得啪啪响,“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杜氏欺人太过,欺人太过!我就晓得陈家都是一窝子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先欺负我蓉儿,又禁足我玉儿,他们想如何?是不是要作死我老婆子才甘心!忘恩负义的东西!”
“给我叫返来!mm都被人欺辱了,还喝酒!”
“相爷!”长随陈铎的尽力抬高声音,“相爷,不好了!”
这一次,说甚么都不能让步了,他陈伽年都权倾朝野了,扶正她女儿还不能了?她就不信扶正书香家世的贵妾,下堂商户贱女,还能丢官?
顾家措听了半响,俄然转头,像是刚看到陈伽年似得,惊道:“陈大人,你可算来了,让老夫好等。”
“如何?”陈伽年整颗心也提了起来,顺着陈铎的目光看去,两手一拍,“作死!”
相府是御赐宅院,占地极广,高出北大街大片地区,陈曦一家三口住正院,而王家住边上的西院,周家住北院。
顾家措面无神采,背动手,仿佛在看天涯的流云,王婉蓉跟他说话,他淡淡的恩一声。
顾家措年过五旬,不过年青时传闻风神超脱,故此老了也未曾肮脏丢脸,又清算得好,精力抖擞,微微一笑,跟山中神仙似的。
“玉儿如何了?”王老夫人担忧得坐直,面色阴沉,“你说,是不是那杜氏又欺辱玉儿了?”
“顾大人久等了,顾大人请。”陈伽年含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很多文人骚人私底下还群情,说南相仁,北相善。此处说的仁是仁政,不是仁慈,而善,是善治,不是仁慈。
王婉蓉心对劲足,高兴的靠在王老夫人的怀里,“娘,年哥儿不敢,他还要做丞相呢,敢忘恩负义,我们让他身败名裂,让皇上砍他脑袋。”
“猖獗,慌镇静张成何体统,你才不好了呢,我娘好好的!”王婉蓉大怒,面色阴冷的呵叱。
陈铎心想,可不是作死吗!
至于她,当然只要顾相才配得上,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还懂茶道,三姐比她差远了,三姐那样的人都能配陈伽年,她天然要配出身更高的顾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