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山听得非常顺耳,特别像王峰如许有两座背景之人,不像别的大官那样爱矫饰,老是“老哥”、“同道”、“兄弟”的相称,话又说得开朗天然,在不知不觉中连连被王峰灌酒,这时酒气攻心,已有七分醉意,提及胡话来。
两人相携而行,显出非常的密切,来到一座破庙前,只见红墙塌裂,显已荒废多年。王峰走到门首,益发感觉此庙破败不堪,殿上的神像都东倒西塌,恐怕有上百只蜘蛛在这里安了家,连庙门上的金字也全数脱落,底子认不出是甚么庙。
王峰道:“昨夜我与段同道别离以后,一起上有几路人跟踪我,不知段同道可晓得他们的秘闻?”段山道:“这一点,老哥就不是很清楚了,总之必然与袁校官有关,因为在虎帐中,凡一些间谍及反间谍活动,都是袁校官在一手操控。”
听得小翠一声凄厉的长叹,声音不大,却满溢悲忿之情。
王峰心想此时决不能在他面前暴露败相,哈哈大笑道:“老哥说得是,老哥但是酒经磨练的老同道了,今后在宦海上的摸爬滚打,还需老哥汲引汲引。”段山道:“这是天然的,不过,‘同道’二字是甚么意义呀?”王峰笑道:“就是指我们有‘共同的兴趣和爱好’的意义!”
段山擦了擦眼睛,再看时,公然是一点,只得唉声感喟,这时酒力攻心,便伏在浴盆上呼噜噜睡着了。
王峰面劈面前旖旎非常、足以令人永久难以健忘的一幕,一颗心顿时严峻的砰砰乱跳,呼吸也浑然为之一窒,掉转头不敢再看,原觉得只要日本人才会想出这么变态的吃法,想不到面前的这个鄙陋男人想出来的把戏竟毫不减色。
王峰见她终究规复行动,忙避过身子,道:“刚才替你解穴,多有冲犯之处,还瞥包涵。”
王峰道:“我不会解穴,但我学过技击,也看过一些武侠小说,多少体味一点,我就试着解一下。”小翠又点了点头。
王峰惊道:“如何,弄痛了你?”声音也因过分冲动而在氛围中颤抖。小翠眼皮子微眨了一下,表示默许。
段山笑道:“在桌子上洒,有何兴趣可言?要玩嘛,就要玩得痛快。”指了指小翠白晳的肚皮,道:“你看这上面皮光肉滑的,色子洒上去,多舒坦哪!”说罢伸出毛绒绒的手,就要摸两把。
王峰笑揖道:“兄弟全仰仗段同道了!”又灌了段山一杯。段山笑饮,更加对劲失色,逐步手舞足蹈起来。
浴盆被四支铁脚架在半空中,内里洒满了鲜花,盆下半米外燃着炭炉,但火不大,如许能包管浴盆中的热水不会变冷。
王峰内心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道:“段同道怕活人,那是怕权势,但段同道处置这杀人的行业,莫非不怕死人抱怨?我传闻,人如果冤死的,会冤魂不散,出来害人的。”
只见一名满身赤裸的少女正横躺在一个浴盆中,乌黑如瀑的长发已全被浸湿,和婉地贴在刀削般光滑无瑕的脸颊上,衬出分外秀美绝伦的表面。
小翠虽被点了穴道,但听到这里,身材仍禁不住地一阵狂抖。王峰只感觉一股极其阴沉的寒气袭入心脏,一身衣袍无端收缩开来,或许是身上的肝火与真气合起来导致的。
王峰道:“听段山说,你是广寒宫的人?”小翠点了点头,仿佛欲言又止。
少女很明显被点了穴道,不能转动,双手紧紧护在胸前,双目无助地望着面前两名男人,当看到王峰时,直惊得花容变色、娇躯轻颤,呀呀张口,可惜说不出话来。
王峰微微挺了挺胸脯,长长吐了一口气,又淡淡笑道:“段同道说得是,我观天国当中,人海滚滚,到处皆是罪业,若个个都闭门思过,恐怕寺庙内里都装不下和尚了。”说罢又敬了段山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