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手拿马鞭悄悄站在场中,面色安静,对权力做了个请的姿式。权力嘿嘿嘲笑两声,手中大刀俄然脱手,挟着风声直劈车夫头顶。他身材高大,这一劈又用了尽力,世人只听得呼呼风响,大刀带出一片白影,目睹便要劈到车夫头上。
此时天气已黑,又是个阴天,除了堆栈门外两盏大红灯笼外再无一丝人气。那店里的店小二本来出来要驱逐客人,见此景象又悄悄缩了归去。那赶车的车夫伸了下懒腰,从身后摸出一个酒葫芦,拔下塞子喝了一口,重新放好,这才从车上跳下来,那四名骑马青年立即催马立在他身后。
二人正在说话,便看到孟宛汐走过来道:“甚么奥妙还得瞒着我们?”司马安看她一眼,嘿嘿一笑:“小娃娃长得不错。”吓得孟宛汐连退数步,花容失容。刚才司马安来得太快,她还没来得及细看便见他拉了萧汉出去。此时见这老头长得委实吓人,跟一只活狐狸普通,一颗心差点跳出来,退了几步方站住道:“你是甚么人?”
萧汉满脸惊奇,段西柳也一样,只是心中有事,不敢担搁,三人上了马车。赵承宗见二人面色有异,晓得必有要事,也不说话。萧汉和段西柳苦衷重重,也懒得说话,马车跑得缓慢,当晚便跑了一百三十多里,到得一个名叫岳村镇的处所,世人刚要找客店住下,俄然看到北面数匹快马飞奔而来,抢先是一名满面虬髯的中年男人,身背一把大刀,看到他们的马车,大手一挥,前面的人同声呼喝道:“停下。”
孟宛汐俄然道:“你们要回东京?我也去。”萧汉不耐烦道:“我们去处事,你去做甚么?”孟宛汐顿脚道:“我就要去,你必定去找姐姐,我也想她了。”说着满脸期盼地抬头看着萧汉。
只听得车夫道:“这内里只要我家公子和两位朋友,没传闻有甚么武当派掌门。”那男人嘲笑道:“你说了不算,我得翻开看看。”车夫道:“敢问中间是三十六派中的哪一派?竟然敢在少林寺范围熟行此之事,不怕三宗找你们费事么?”
段西柳看着萧汉,眼神里尽是无法,本身跟他一起走来,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从没消停过一天,现在可好,李月萤存亡不明,又被人堵了来路。赵承宗听那男人说完,沉吟一刻,轻声道:“萧兄别担忧,我的部下自会措置此事,我们安坐就是。”
司马安嘿嘿嘲笑道:“官府本就是变相的江湖,你觉得呢?”萧汉惊道:“莫非是官府干的?”他最担忧的事情便是李月萤身份透露,被赵氏兄弟发明,那样费事就大了。现在听来公然与官府有关,萧汉顿时出了一身盗汗。
萧汉对段西柳苦笑道:“你看看,一个个娇贵得很,说不得骂不得。我们也走吧。”段西柳安抚他道:“应当没事,有我师弟一起庇护,再加上天山派的名头,没人敢等闲招惹她的。”
只听那车夫哈哈大笑,对那男人道:“本来是无极门权老迈,失敬失敬。”那掌门名叫权力,闻言一怔,道:“你熟谙本掌门?”车夫点头道:“权掌门名震江湖,那个不知那个不晓。只是这大早晨的,更深露重,无极派全员出动,所为何来?”跟着又道:“武当派能成一派,掌门当然自重身份,哪肯等闲出来与你等较量?如许吧,由我来陪权掌门过上两招,如果掌门取胜,天然会请武当掌门出来。如若鄙人幸运得胜,权掌门便请回。”
司马安一愣,尖嘴噘了起来,点头道:“她就是在东京被人抓走的。”萧汉呵呵笑道:“这话一点都不好笑,大宋初立,东京遍及禁军,那个敢在闹市脱手?更别说李女人本身技艺高强,另有三个妙手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