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东北有个角门,隔着门看到另一边一样摆满了桌椅板凳。萧汉与白九霄带着世人顺次进院,自有接引宾相把他们安排坐下。
孟宛汐并不怕他,举头挺胸道:“我甚么时候说过我是天魔教中人?你们害死我师父,真觉得我不晓得吗?我没找你们三个报仇已是不错,竟然另有脸经验我?”
萧汉世人一向悄悄看着,眼看孟宛汐提起师父两眼发红,李月萤跟着上前拉着她退下,石初阳难堪咳嗽一声,向李月萤点头称谢,跟着重新端了一杯酒向萧汉走来。
本来明天办这个庆典的目标就有向大宋官府施压之意,没想到官府非常聪明,立即派人前来,当着吵嘴两道,想必大宋官府不会等闲忏悔。
孟宛汐对他不屑一顾,撇嘴道:“你算老几,敢对本女人如许说话?我与石初阳说话,与你何干?”梅玄鹤当着世人的面被她怒斥,老脸通红,厉声道:“你身为天魔教中人,竟然一点礼数不懂,本日本掌门就经验经验你。”
一阵鼓乐声响以后,石初阳端起酒杯道:“本日群雄齐聚,实在令人欢畅,请诸位满饮此杯。”世人纷繁起家,魔教诸人乱哄哄道:“恭贺公子夺得驸马之位。”
萧汉一脸含蓄地笑道:“常言道:升官发财。石公子现在取胜,不是便会成为大宋驸马,真是可喜可贺,升官发财转眼成真,实是令本掌门恋慕妒忌恨。”石初阳哈哈大笑,拱手道:“萧掌门言语滑稽,倒说得入情入耳,本人在此多谢萧兄送此厚礼。”跟着端起酒杯道:“请。”二人微一举杯,一饮而尽。
五凶单坐一桌,七煞单坐一桌,四大魔教掌门及翁君鹤、乔清鹤坐了一桌,四小魔女从屋里出来坐了另一桌,其他几桌都是魔教各堂各舵的头子。
世人同时把目光看向门边,却见四人抬着一个长条形的东西出去,上面盖着红绸,渐渐来至场中放下。
李月萤对劲地背着双手笑道:“左老头儿,有种就上来尝尝我家萧汉的铁头无敌神功。”三宗弟子们哈哈大笑。孟宛汐噘嘴啐道:“谁是你家的?真不害臊。”慕容秋雨悄悄拉她衣角道:“姐姐不要胡说话。”
梅玄鹤面色大变,翁君鹤仓猝上前劝道:“小丫头不肯意入我天魔教,随便她便是,生这个闲气做甚么?”另一桌上的左龙星面色微变,意味深长地看着孟宛汐,又冷眼看着梅玄鹤兄弟三人。
其他王君廓、林君慎、江东阁、段西柳、孟宛汐、孙雪卉及少林六僧另坐一桌,天残五怪单坐一桌,浅显弟子被引至东北院落落座。石初阳并未要示他们解下刀剑,因此大家挟刀带剑,却正合了武林人物集会的特性。
李月萤并不在乎,却不再说话。白九霄看她一眼,哈哈大笑道:“丫头说得好,你家萧汉就是短长,老白头佩服得紧。”李月萤乐得双眼都眯成一条缝:“多谢前辈嘉奖。”世人乐得前仰后合,好多魔教弟子都被二人逗乐,忍不住掉过甚去偷笑。
孟宛汐嘲笑道:“传闻石公子绑了武当派世人用来威胁萧汉投降,不知此事如何解释?”石初阳面色大变,刚要说话,梅玄鹤面带寒霜过来道:“丫头,不成如此对公子说话,还不坐下?”
实在明天雨过晴和以后,开封府竟然没有派人前来告诉石初阳,连他们派去探听动静的人都被开封府撵了出来,说是开封府吴大人被雨浇病了,不能见客,让他们半月后再来。
李月萤笑道:“会出甚么事?要出事也是石初阳出事,让他再放肆。”慕容秋雨不再说话,站在她身边一起驱逐大宋官府来人。
院中装潢豪华,院落四周栽满了鲜花,空中挂了彩绸,还请了一班吹鼓手,另在西方搭了一个彩篷,请了杂耍班子。如果不是不时听到刀枪碰撞之声,倒更像是浅显大富之家停止的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