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贾赦这里分开,贾政又去见了贾代善,然后便偷偷的从侧门分开。
贾政本年原想了局插手童生试,贾赦提过童生试后,他便去找了贾代善说这件事,没猜想县试考期已过,贾代善还想着给贾政买个秀才功名,让贾政直接插手乡试,被贾政直接回绝。
既然如此,只能先瞒着太太去江南,太太是疼他,但是太心疼他,不想让他受一丁点的苦,最后害的还是他,但他没法指责太太的宠嬖。
神驰着江南文风鼎盛的氛围,贾政就对都城那些沽名钓誉的诗会兴趣全无,得了空便来看望受伤的贾赦。
“太太那边你肯定不去说一声?”贾赦有些游移的问道。
这一推迟,连西山围猎都结束了,贾政还留在府里没出门。
贾政面色赤红,“我……”
对此,贾赦感念祖母的一片慈心,也不肯为了出门伤祖母的心,就安循分分的待在东院里养伤。
“太太向来疼你,对此我也懒得置喙,但一点,二弟你得清楚,你若不想在家里做个繁华闲人,想出人头地,只要学东府的敬二哥,不然此后你难以在这人间安身,我是你大哥,我还能害你不成?”
贾政并不是个读了几本书就感觉本身堪比孔贤人的高傲狂,相反,熟读诗书史策的他,晓得的事理比贾赦还多,但那些事理都是书籍上的,而贾赦教他的,倒是为人处世的态度。
大哥的美意他能感遭到,内心愈发下了狠心。
“你这几日到闲得很,得空不去插手诗会,来我这儿做甚么?”
唐女人嫁给别人,也一定会比嫁给他大哥幸运吧?
“还是算了吧,若去见太太,我怕是走不了了。”贾政对这点坚信不疑,但他也不想变成大哥口中的繁华闲人。
他这大哥固然洁身自好,但贪花好色也不是假的,能为了唐曦做到这个境地,想来是真的很中意唐家女人。
贾代善发笑,没想到反被儿子给劝了,不过见贾赦仿佛真的没放心上,贾代善便宽了心,趁夜回了后院。
待太太白天问起二爷的时候,贾政早已经登船拜别。
“多谢大哥。”
贾赦笑道,“老爷是担忧太太会留住二弟?”
“倒也不是,”贾赦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解释了原委,“原是筹算送给唐女人的,不过想起这小东西是西山抓返来的野兽,便是个幼兽,也难保野性未除之下会不会伤了人,我就先本身养着,如果没毛病,再托人送去。”
这是书中学不来的。
“这是?”看着像猫,但又不完整像,贾政有些不敢认,但却不可否定,这乌黑团子萌萌哒。
闻言,贾赦点点头,这个二弟倒还是个明白人。
“哦,这是西山围猎的时候,抓返来的一只幼狐。”贾赦道。
闻言,贾政叹道,“我长这么大还没分开过都城,太太舍不得我,我一提出京游学的事儿,太太就一副哀思欲绝的模样,我想去都开不了口。”
若不能科举入仕,都对不起大哥如此费经心机的支撑他科举。
用没受伤的手撸毛,表示前来看望他的贾政坐下。
买的秀才,即便他前面得了好名次,也是个污点,倒不如花些时候一步一步来,总归他还年青,等得起。
贾政惭愧的看着贾赦,“大哥,你前些日子已经给了我很多银子,这些……”
“老爷太看轻二弟了,如果没有下江南,没有感遭到江南的鼎盛文风,二弟或许会为了太太留在府里,一旦二弟跨出了这一步,感遭到内里天下的泛博,再想将他困在这府里,别说是太太,便是老爷都留不住他了。”
贾政被贾赦说得内心泛酸,以往他这个大哥从未说过这些掏心窝的话,若非那日在他书房里将心结挑开,只怕这辈子他大哥都不会如此对他谆谆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