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贾赦移步走到绝壁边,低头看去,云雾环绕,甚么都看不清。
许锋僵住,却还是没动。
至于那位祸首“胭脂女人”,则被五皇子带回了府,寿山伯倒是想定罪崔蕙,但他的话底子不管用,也没人听。
对百姓是功德,对勋贵来讲,却不必然了。
许锋没动,“大爷……”
贾赦仓促赶到青霞山相思崖,却恰好撞见神情哀思的唐家三公子唐锦。
直觉奉告贾赦,客岁崔禹开罪的事儿,只怕是另有隐情,而五皇子能够是晓得了本相,不忍忠良以后落入风尘,又或者另有其他的原因,才让五皇子勃然大怒之下,将董维打个半死,饶是被百官弹劾,五皇子也是不改初志。
孔禄在京里的朋友都是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物,但你却别藐视了这些人,出身固然低,但他们的动静却很通达,孔禄能查到那么多隐蔽的动静,这些人功不成没。
……
本来五皇子六月便要入刑部习学,现在这事儿天然没了下文。
“爷,我在京里的那些朋友,让我不要再查下去,不然性命不保。”
贾赦见许锋拿着绳索却不给他,转过身,道,“给我。”
唐锦一僵,扯了扯嘴角,道,“看来舍妹是与恩侯有缘无分了,舍妹是本身跌下去的,现在怕是……”唐锦狠狠的闭了闭眼,眼眶都红了,声音哽咽,“恩侯另择贤妻吧。”说完便仓促走了。
何况,他也模糊发觉到,这件事就算他查出了成果,只怕也甚么都做不了,与其到时候查出来束手无策,倒不如从现在开端就罢手。
“给我!!”
五皇子将董维打个半死,对都城的百姓而言,倒是一件鼓掌奖饰的大功德,谁让董维在都城作歹多端,深受百姓厌恨呢?只怕很多人还在内心遗憾,为甚么五皇子没有直接打死董维。
贾赦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得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回身抓着许锋的衣衿,“你在胡说甚么?婚期就鄙人月初七,她好幸亏府里待嫁,如何能够跌下相思崖?”
但贾赦要发疯,他却不能跟着一起发疯,不然贾赦如有个甚么好歹,他如何向老爷交代?
见贾赦撤销了持续查下去的动机,孔禄松了口气,能活着,天然不想送命。
寿山伯府天然不成能请得动四王八公,但因为寿山伯的女儿嫁给了三皇子为侧妃,还非常得宠,董维几乎被五皇子打死,在三皇子看来,这是打他的脸,便调集了门人弹劾五皇子。
有句话说得好,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福安长公主就住在青霞山的别院,本日正巧是福安长公主的寿辰,在别院设席,京里好些人都去了,只是没想到唐女人会从相思崖跌下去。”
他是看着贾赦为了讨唐女人欢心绞尽脑汁的,便是在府里养伤也不循分,现在那只筹办给唐曦的狐狸,还在东院里养着呢,因为离不了贾赦的身,贾赦便想着结婚后再给唐曦,有他看着总伤不到唐曦,谁料……
贾赦神采丢脸的将身上的号衣脱下,随便换了一套常服,“你去取绳索,越长越好,我先去青霞山,你拿到绳索就跟上!”说完疾步仓促就往外走。
……
三教九流的人身份都很低,自有一套保命的办事手腕,能劝孔禄罢手不要再查下去,可见品德还是不错的。
许锋张了张嘴,他当然晓得这事儿蹊跷,但又能如何办?福安长公主都发话说是出错,你又能说甚么?
脚步声传来,许锋走过来,“大爷,绳索底子不敷长,这么下去会死的,唐女人她,你还是……”许锋想劝贾赦又不知从何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