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大夫来了。
黄瀚被张氏一句话给哽住,几乎一口气喘不上来,深吸几口气,便怒瞪她,“现在晓得他是我们独一的儿子了,你当初对于江家的时候,如何就没跟我筹议一声?蠢妇!!江家那是甚么家世,那是扬州的王谢望族,祖上出了十几个进士的高门大户,你觉得他们家现在没有当官的,就好欺负了吗?江家故去的老太爷,那但是内阁辅臣,姻亲故旧随便搬出一个都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就是搬出你爹来,也惹不起,你这个蠢妇,蠢妇!”
黄瀚正在措置政务,听到儿子的惨嚎就忍不住皱眉,将手里的政务合上,就听到【砰】的一声,黄坤踉踉跄跄,浑身狼狈的倒在他面前,神采充满了惊骇。
张氏哭声一滞,“老爷……”
生了这么个孽子,他真是要少活二十年!
“胡言乱语!”黄瀚抓起砚台砸在黄坤身上,墨汁淋了黄坤半张脸,“江家跟我们家有甚么干系?便是你闹着要娶江家女人,这事儿都畴昔这么久了,荣国公世子刚来扬州,会为了你求娶江家女人就要你的命?别说我们家已经没持续请官媒提亲,便是持续请官媒提亲,也不会为了提亲这类事就要你的命!”
黄坤身子一颤,想到贾赦凶恶的模样,不由颤抖抖,“儿子,儿子今儿跟几个盐商的儿子在五香楼用饭,没想到荣国府那位世子会俄然踹开儿子用饭的雅间,还把儿子打了一顿,柳子航和叶宗平都被他绑了带走了,还说要他们的命,荣国公世子必然不会放过儿子的,爹,爹,我是你独一的儿子,你必然要救我啊!”
胡啸回到暖阁就见老爷气得翻白眼,忙上前叮咛丫环婆子拉开张氏,然后给老爷顺气。
早晓得江家跟荣国府是亲戚,他如何都不敢打江家女人的主张。
见瞒不下去,黄坤哭着把江家拒婚后,他娘以及他那些狐朋狗友在背后做的功德儿全数抖搂出来。
见此,黄瀚内心就格登了一下,他这孽子向来没法无天,他都不敢开口,必定是惹了他都惹不起的人。
拉着唐曦进了水阁,转而提及江家有哪些人,至于黄坤那些肮脏人,不欲让唐曦深切的体味这群人的恶心。
黄坤到现在还对贾赦要他命这件事坚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