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春闱已过,谢玉宁已夺了探花之位,恰是东风对劲之时,只是还未授官,成烟罗便也没有去见他。
过了半晌,他才一咬牙道:“便是又如何?粤府富庶天下尽知,你们不思,不思报国,反而把粤府变成了私家之地,手平清楚握了很多秘方,却一样都不肯拿出来,莫非,莫非我说一句都不可吗?另有,你嫁到秦家就该好生伺侯夫君,相夫教子,为秦家开枝散叶,可你呢,一心练兵,不安于后宅,至使季明这很多年无有一子半女,我看不过眼,买个女人奉侍季明不该吗?”
“天然是为了给老爷和太太添堵嘛,莫非说,就只许他们恶心我,我却不能恶心他们?”
俄然间,一个动机涌上心间。
成碧绡回神,倒了茶给成烟罗,成烟罗也不客气,端起来就喝。
成烟罗眼中笑意未退。
“你别乱来啊!”宁寿伯吓的几近钻到桌子底下。
适值宁寿伯本日未出去,见到成烟罗出去,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板起脸来:“猖獗,你眼中另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成烟罗迈着大步进门。
她穿戴一身道袍,站在院中正上香,听到脚步声蓦地转头。
“是吗?”成烟罗笑着一步步逼向宁寿伯:“那我倒是要好好感激老爷了?感激你恨不得叫我们死了,感激你教唆诽谤,感激你惦记取我们手中的秘方,老爷,你说,我得如何感激你呢?”
成烟罗全当没看到:“只是,靖安侯府的世子爱的倒是那位真正写诗词的人,长姐这事做的真的不隧道,她啊,这可算是冒名顶替了,现在长姐在靖安侯府过的那般好,莫非说,四姐就真的甘心吗?”
她坐下来:“四姐莫非不请我喝杯茶吗?”
成烟罗一挥手,她的部下就将门房打倒在地。
成碧绡这才信赖成烟罗并非来害她的。
成烟罗从宁寿伯府出来,便直接骑马去了城外的静安慈。
成烟罗轻笑:“天然是来帮四姐你的,四姐莫非就甘心一辈子呆在这里,一辈子都这般贫寒不成?”
他叫成烟罗说的心虚了。
宁寿伯吓的说不出话,颤抖了好久才道:“不必,不必谢了。”
“四姐。”
“快叫太太来。”宁寿伯府高叫着。
她眉间不知是喜是忧。
成烟罗扑哧一声笑了,笑声中含了几分讽刺之色:“父亲?我何时叫过你一句父亲?你记得,我刚会说话的时候倒是喊过一句,只是你慎重其事的奉告我要喊老爷,自此以后,我便一向都喊老爷。”
比及小寺人分开,曹太后才笑着坐下。
她放下心来,微微的笑了一下,这一笑,越显的不幸敬爱。
说完话,成烟罗带着人回身就走。
她站在宁寿伯府的大门前,嘴角含着一丝嘲笑,等见门房迎过来,成烟罗连酬酢都未有,直接带人出来。
“这可不成。”成烟罗嘴角含着笑,笑容如花,却叫人分外惊骇:“我这小我嘛,最是知恩图报的,如何不感激老爷呢。”
成烟罗都给气乐了。
她来的快,去的也快。
成烟罗持续引诱着成碧绡:“只要你点了头,便能够分开这个樊笼普通的处所,外头那些繁华繁华,伉俪和乐,后代绕膝可都等着你呢。”
出来以后,成烟罗独自便找到了成碧绡清修的处所。
她一进门,宁寿伯府就抓住她的手:“七娘返来了,七娘返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宁寿伯还是一副君子君子的嘴脸,说的话头头是道,还真叫人佩服啊。
“你会那般美意?”成碧绡可不信。
没过多少时候兰氏便来了。
她从宫中出来,立即就叫人探听谢玉宁的动静。
成碧绡后退一步:“你,你来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