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嘴角一抽,光棍道:“谁规定神鸡就不能这么想了?少啰嗦,诚恳呆着吧,我不会出去,你更别想!”
大妞听得目瞪口呆:“你、不是神鸡吗……”
“我娘如何会留这类东西?不过就是客岁端五节剩下的香囊,内里还装了我们家统统的雄黄粉罢了。”大妞挑挑眉,“短长吧,雄黄粉一出,就是千年蛇妖白素贞都受不了,更别提这条几百年的小蛇了。”
“哈哈哈哈。”大妞见状放声大笑,“感谢你帮我们把蛇切好,今晚吃蛇肉羹都不消动刀了。”
好好一条蛇,出门时活蹦乱跳,信誓旦旦说要找到太子陆压归去领赏,现在就躺在那边一动不动,连全尸没留下。而这个让弟弟尸首不全的人还是他本人。不,蟒蛇精恨得咬牙切齿,毒液喷涌而出,在口腔中伸展开来,这个藏头露尾的死丫头才是祸首祸首!
“这是如何了?!”董大郎背着一筐野味快步上前来,忙将二狗打横抱起,吃紧问大妞。
陆压:“……”
“你还真敢想啊。我奉告你, 不成能!你出去就是死你一个, 我如果出去, 这周遭百里只怕都要血流成河。”
“喊就喊。”大妞清了清嗓子,又问,“哎,再问你最后一个题目,你晓得他有多少年道行吗?”
嗯?大妞俄然灵光一现,蛇精!一个大胆的设法浮上心头,她又有些担忧,行得通吗?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了,总比坐以待毙好。
大妞吐出一口郁气,怜悯之心,人皆有之,别说是一小我,就算是一条狗,在你面前被折磨到如此境地,也没法视而不见,更何况任由这妖怪在门口挑衅,她爹娘返来总会遇见,到时候被各式折磨的说不定就是她爹娘了。
“你觉得我不想吗?”陆压恼火道,“还不是你娘,叽叽歪歪,说平白无端一座院子不见了反而会引发动乱,以是才使得此处凡人可见却没法靠近,而妖怪连看都看不到。”
公然有诈!他手中方天画戟舞得虎虎生风,半晌就将那物斩成几段。
被人劈面唾骂,泥人都有三分火气,何况是一条凶恶残暴的蟒蛇精。
“你!”蛇精气得又上前几步,舞着方天画戟左冲右铲,“出来!有种的你就滚出来!”
陆压一怔,定睛一看,恍然大悟:“本来是一对儿蛇兄弟,我就说,他如何能找到这里来,想来是用血咒指引他弟弟的方位,才误打误撞摸到此处来。妖怪是看不到这座院子的,定是你那同窗泄漏了奥妙,本身找死,还扳连我们。”
“不过是一个凡人罢了。”陆压打断道, “别说他五马分尸这一个, 就算他把这村庄里的人全数杀光, 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竟然能想出这类体例逼我就范,的确愚不成及。”
一条细弱的蟒蛇在地上不住翻滚,大妞噔噔蹬拿过锄头,剁了好几下终究对准了,污血溅了一地。
门前的蛇精行动一顿,赵二狗瘫软在泥地里,无声地唤了一句大妞,就完整落空认识。
“能够就行,至于我如何干,归正你只会袖手旁观,那就在中间看着不就好了。”
“白素贞是谁?”陆压奇道。
方才到家的董大郎:“……”
一传闻是她娘的主张,大妞也不好说甚么了,一墙之隔,妖怪的叫骂还在持续,而赵二狗已经连喊都喊不出来了,满脸血污,骨头一根一根被活生生敲断。
大妞一见那双发红的眼睛就觉眼熟,半晌就反应过来:“你看看,这眼睛,和那天早晨来杀你的阿谁一个样!”
“才几百年,太好了。”大妞心中大定,夸下海口,“放心,你待会儿一样能够将它剥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