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装不下了。”大妞仓猝禁止道,“你干甚么呀?”
“不是吧?”大妞撇撇嘴,“你看我想是会服侍人的模样吗?”
昔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太子爷,现在切菜切得倒是像模像样。鼓鼓的猪肚被剖开,他取出如麦穗一样金黄的仔鸡,将猪肚切成条,仔鸡斩成块,再放回高汤中。
大妞与陆压对视一眼,当天早晨就冒着夜色解缆,驾云直往汉水之滨的附禺山。
大妞捶捶胸,灌了一大口茶水道:“你吃错药了,谁对你有情义了。我们只不过是等价互换,晓得吗?我帮你治好伤,你带我去娲皇宫。你如果然记得我对你的恩典,就千万别食言,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大妞撒了一把盐和胡椒粉,搅了搅,就急不成耐地舀了一勺汤来喝。
站在汉水之畔,大妞昂首一望,只见顶峰峻岭,绝壁峭壁,山中万树丛丛,远了望去,如翠盖绿云普通,其间另有一道飞瀑,倾泻直下,水雾升腾,伴跟着渺渺云气,给此山添了些昏黄之色。
笑声回荡在这个破败的小院里,明月穿太轻纱似的微云,暴露澹泊的笑靥,将清光散向人间。
一开盖一股香味扑鼻而来,翻滚的汤汁如乌黑的浪花,大妞捞起两个猪肚,一摸就嘶了一声。
大妞摸索道:“你感觉我明天变得阿谁模样如何?”
“我看是快烫掉了吧。”陆压偏过甚去,就着大妞手里的勺子喝下另一半,挑挑眉道,“勉强还能够吧。”
“放心甚么?”大妞没心没肺大嚼特嚼。
陆压一针把猪肚扎穿:“你想都别想, 鬼车年纪比你娘还大, 并且心狠手辣, 杀人如麻,不是你外婆身边阿谁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