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溪忙福了福身子, 轻声说道:“奴有冤情要上诉,烦请两位大哥行个便利。”
雷横忙恭敬的上前说道:“衙门口有一妇人,各式乞赖说甚么被恶人欺辱要诉告那恶人,小人没体例了这才来打搅老爷。”
可那衙役见倪溪神情当真,实在是不似作伪, 他踌躇了下, 说道:“小人没法做主,本日雷都头当值, 此事需先禀明都头才可。”
时文彬倒是停下了操琴的手,问道:“何事?”
“那小娘子不肯走,非得见知县老爷才行。”
他赶紧让衙役拉紧了倪溪,放缓了语气劝道:“罢了,你这是做甚,我去禀了老爷便是。”
说罢他便起家唤人来换衣。
雷横被那一眼看的心惊胆战,不敢再多说甚么了。
雷姓都头心不在焉,没有搭话。
倪溪不敢昂首,脆声回道:“奴姓阎,小字婆惜,四个月前随阿爹阿娘投奔到郓城县落户。”
天井宽广,院子中心那颗槐树尤其显眼,恰是暮秋的季候,树叶金黄,风一吹起细叶簌簌,随风飘舞。
雷横顺手掂了掂,这才暴露了点笑意说道:“郑屠是我兄弟,天然该帮他。不过详细还得知县老爷定夺,我极力而为。”
雷横整了整衣领,端方了态度,才大步出来。
倪溪轻柔行了一礼,“奴和阿爹两人被恶人欺辱, 实无活路, 望都头不幸奴父女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