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走好。”领头的人颠了颠手上的银子,一摆手指出一条路说。
一片充满绿意的小山坡上,掉下一个身影,压弯了身下的杂草,稀稀少疏的声音传了出来。那人站直了身子,在一片扭捏的草地中显出了面孔,本来是嘴角还残留血迹的吴贵。
等了靠近一个小时,终究快到了进城的时候。城门下站着两队兵士,也不能说站,拄着兵器坐在地上歇息,城门前有两个兵士,穿戴铠甲,腰上别着长刀,边上放一个箩筐,凡是进城的人都往箩筐里丢几个铜板。
比及吴贵回身,领头人拍了拍身边人的身子,大声说“收队,没甚么都雅的。”
领头人坐在城门下,揉了揉肩膀,一股钻心的疼痛在他的脑中缭绕,拉开肩上的衣服,五个鲜红的指印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神经。“帮我看一下,我先走了,等会有动静记得告诉我。”
当宿天下和吴贵所处天下没太大不同,不过一个到了二十一世纪,而这个天下还处在1901年。
一眼望去,破乱的门路上排着长长的人群,有的人担着担子,带侧重重的货色,有的人牵着马车,正缓缓的向前行进,有的人穿着得体,穿戴绸缎,有的人打着短衫,暴露灰扑扑的身材。一样的是,整队的人都留着长辫,前半部分的脑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吴贵走在1901年的天津城内,晃着脑袋到处乱看,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酒楼、肉铺、茶馆、脚店等,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美酒好菜、珠宝香料,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另有临街的小商贩,卖着各式样的小吃商品。街上的行人川流不息,做买卖的商贾,看街景的士绅,背着书匣的读书人,问路的本土旅客,街边行乞的乞丐......男女长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有。
不管是大声还是细语,都不能肯定他们说的动静是否为真,有的大声鼓噪,或许说的人尽皆知的事情,除了添上些许八卦,其他都是真的,有的低声细语,却能够是放的假动静,为的是辟谣肇事或是其他不成告人的奥妙。总之,动静的真假要靠本身甄选。
“差爷,内里就有点银票和一些杂物。”吴贵沉声说,“何必难堪我呢。”吴贵将手搭在领头的军士肩上,俄然笑了下,“差爷,还请行个便利。”说完拿出一把碎银子塞在领头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