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光辉的大殿里,一个保护的人影都没有。
大氅下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挑开帽子,暴露一张妆容精美的脸――可不恰是海太妃海珠。
“阿尘。”海珠的双眼像刺眼的火焰一样,收回炽热的亮光,紧紧地锁住临一尘的眼睛,“他又来威胁你了是吗……呃!”
临一尘一身明皇的衣袍,仿佛还没来得及换下来,就赶来见她。
“他当然不怕。”
白苏想了很多,却如何也想不通。
但是,慕云天有能够跟她一样,被临一尘关起来了。而琴墨,只怕已经跟着琴弦分开帝者,在回西琴的路上了吧。
昂首,看向海珠,眼眸微眯。
盯着白苏看了好一会儿。
白苏本来坐在石床上,看到他,站起家。
或许,临一尘就是用心在消磨她的耐烦,用心让她让步。
“闭嘴!”临一尘眸中泛着丝丝寒气,“朕如何做,还轮不到你来教!”
临一尘,耐烦可真好。
“你终究肯来见我了。”她道。
她目光深切地盯着他:“阿尘,你晓得的,有他在,就是对你最大的威胁。你走到今时本日不轻易,若因为一个女人而毁掉统统,不值当……”
伸手入怀取出一块玉佩,指尖挑着缨络,将玉佩悬于空中:“小白,你看,朕给我带甚么来了。”
“咳!咳咳!”海珠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一手抚着脖子,一手扶着身后的柱子,一脸后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临一尘侧身对她,没看她一眼,只冷冷隧道:“你若循分地待在这宫中,朕不会虐待你,如若再肇事,朕毫不姑息。”
遵循每日定时按点来给她送来的炊事算的话,应当三天了吧?
临一尘也不是真想弄死她,掐得她双眼翻白之时,忽地用力,将她甩开。
白苏未曾想,这一等就是三天。
日夜瓜代,光阴流窜。
可他确切听清楚了。
海珠笑容勾人,绵里藏刀。
他的声音带着比方才更冰冷的寒气,同时,警告之意分外较着。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停了下来。
“是你。”临一尘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人,凉声道,“这么晚了,你乔装来朕的寝宫做甚么?”
“咦?”
“阿尘,不管我做了甚么,那都是为你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既然他威胁你,让你放了阿谁女人……不如,你就放了她……”
想了想,眸中染上欣喜:“这……就是五色玄玉?”
临一尘如此能沉得住气,葫芦里到底卖的甚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