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记错的话,殷玄弋当时也被吸了出来,如果他是以那女子的五感来体验的这段回想,那么殷玄弋……叶迟手一抖,脑中炸了,“卧槽!”
和尚面色冷凝,仿佛是下定了甚么决计,他提剑回到女子身侧,女子倏忽展开了眼睛,她也不起家,看了眼他手中的桃木剑,诘责和尚,“你做甚么?”
和尚忙上前拉住女子,“阿焉,算了,我们走吧。”女子面有愠色,恨声道,“你这老匹夫就这点本领也敢开馆行医!”说罢震剑一挥,后排药格回声而裂,稀稀落落砸了一地,大夫目眦欲裂,“你!”这些药材可都是他的命根子,当下也顾不得惊骇,指着女子急道,“你这婆娘!清楚就是怀了个死胎,你不爱听就砸我医馆,这是甚么事理!你且看着吧,它迟早会吸干你的精气!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约莫过了一个时候后,和尚又排闼出去,他在女子身边站定,站了有很长一段时候,又回身而走,倒是去案台上取了那把桃木剑。
画面又一转,叶迟睁眼一瞧,面前坐了个头戴儒巾的中年男人,留着一把稀稀拉拉的山羊胡,他正愁眉不展的在给女子诊脉。
女子嘲笑道,“你想杀了他?还是想杀了我?”她现在行动已经非常吃力,仿佛真如阿谁大夫所说,她的生命正被肚子里的孩子源源不竭的吸走,如果和尚真要脱手她底子就躲不过。
和尚目光闪了闪,才道,“这个孩子不能生。”
但是女子交|欢正愉并不如他的愿,她断断续续的呻|吟着,似是痛苦似是欢|愉,哑忍的喊那和尚的名字,“慧郎……慧郎……”喊的叶迟毛骨悚然,如果他另有身材,定然已经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和尚怕她又要发难,从速道,“罢了罢了,我们归去吧。”
他们身在一处僻静的小馆,四周陈列皆是古色古香的红木家用,中年男人身后的墙壁上嵌着一排药格,右边墙壁上贡着一张画像,像上一个老儿左手执灵芝款式的拐杖,右手提了个药葫芦,脚下祥云缠绕,像个得道飞升的高人。画前案台燃着香火,生果吃食一应俱全。
他从没想过看个爱情行动能看出如此惊悚的结果!
画面又是一转,日子不知多少,两人在佛像脚下相对而眠。女子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衣裙早粉饰不住,她睡的很不平稳,柳眉微蹙,呼吸也有点短促。而躺在她中间的和尚头发竟然已经长到腰间,算算日子大抵已过了两三年了,女子却还未出产。
叶迟被她的叫声激得脑中一阵嗡鸣,再展开眼却发明本身好端端的站在破庙门前,殷玄弋也怔怔的站在他中间。他眨了眨眼睛,看向怀里的鬼娃娃。鬼娃娃仍然是一副眉眼弯弯的笑模样,额头白净平整,那里有甚么眼睛。
叶迟:“……”说好的和顺如水呢!
大夫一脸惶然,吃惊不小,“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此等脉象,实在是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去找旁人罢……”
和尚说,“这个孩子必须死。”他话音一落,单手结印,倏忽一跃就到了女子身后,反手一拍,女子都来不及回身,就被他定在了原地。
女子并没睡熟,闭着眼嘤咛了一声,“慧郎,你返来啦。”当真是媚态极妍,能苏到人骨头里,苏的叶迟狠狠一惊,只想快些灵魂出窍。
他觉得本身不过是入了别人的一场梦,但是下一刻,他鲜明惊觉,他右手中竟然握着一柄桃木剑,剑柄上缠了一圈红线,恰是梦中女子持有的那把!
叶迟真的很想大喊一声“你别过来!”,但是故意有力。
和尚侧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握了她一边手腕,见女子似是有力睁眼,不免面色凝重起来,“圣姑仙子,但是又乏了?怎的比来老是困乏,该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