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欺负她，是瘸子三用她还赌债。一个老娘客，睡一夜值那么多钱吗？石头，你小婶赚了。”烂头五大哥笑得很放浪。
“没知己的，本身老婆被打不管。烂表子装死，你急成这个模样。天哪，我不活了！”李大高老婆鼓掌蹬脚，咒天骂地。
“石头，只要你考上，我拼了性命也供你念。”方桂枝猛地把石头抱在怀里，眼泪落在他脸上。
石头点了油灯，屋里一片狼籍，他冷静清算了盆碗。方桂枝看着打碎的水缸感喟。石头生了火，烧了水把盆碗洗洁净。方桂枝坐在烧火凳上发楞，刚才烂头五兄弟的话她听到了，只要有机遇他们准会对她动手。她但愿石头留在身边，可她不能无私，不然对不住大嫂大哥。
李大高不放心，要送方桂枝去病院。
“让石头给我送点饭就行，你去躲躲吧。”瘸子三握住方桂枝的手，像个迷恋的孩子。
“石头，不准如许说，再苦再难，学要上。”方桂枝端住石头的手，鼓励他，也鼓励本身。
“没事，张三婶家离得近。”瘸子三说。
“叔，你的几个赌友会找她费事。”石头说。
“不可，石头将近测验了，谁给他做饭洗衣裳，另有你，废人一个，谁来照顾你。”方桂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