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放下货郎担，抓住她的肩头，盯着松开的衬衫纭扣看。方桂枝仓猝捂住胸口，说衬衫旧了，连扣子都扣不住。
人群一阵轰笑，说瘸子三那东西太小，在方桂枝肚皮上蹦跶三年也不会弄出个孩子来。瘸子三拿起小板凳朝人群里砸去。人群一阵惊叫。
“瘸子三，你这么不喜好方杜枝，把她让给我们兄弟算了。恰好抵掉医药费。”烂头五大哥说。
到了家，石头没有去方桂枝那边用饭，躲在自已屋里生闷气。方桂枝在院子里喊了几声，石头没有理她。
“我……我借新谷种……”方桂枝心慌意乱，躲连着石头质询的目光。
“方桂枝，这婚早就该离了，有事情找我们兄弟帮手。”烂头五大哥涎着脸凑过来，在方桂枝屁股上摸了一把。
“仳离，休想。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瘸子三抓住方桂枝的腿，把她抱到自已怀里。
方桂枝越是哀告石头，石头更思疑她，一脚踢在她的手臂上。方桂枝痛得松了手。石头冲进李大高家的院子里大声叫骂。李大高不在。石头一扁担突破李大高家的门板。方桂枝追了过来，挡在李大高家的门前，哭喊着：石头，你要惹事，先打死我吧。
“别石头石头地喊，他不来吃就算了。”瘸子三很不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