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教员走了。
“城里的护士真好!”方桂枝说。
“石头,快收起来。到了病院里,破钞多着呢。”杨教员捏住石头的手推返来。
护士很怜悯石头姆妈,扣问内里化验室的大夫。大夫说够了。护士用药棉摁在石头姆妈的手臂上,把针筒抽出去,叫石头下午2点钟来这里取化验单。
“护士,换一只手再尝尝。”杨教员说。
方桂枝拿出带来的麦饼问石头姆妈吃不吃。石头姆妈说不吃。比来一提起吃的东西,她就想吐。方桂枝把麦饼分红两份,跟石头一起坐在走廊的长椅子上吃。
护士把针头打进石头姆妈的另一只手臂上,她悄悄拉了一下针筒,血缓缓流出来,很少。石头看到她把针筒拉到最末端,转了几下,终究存了一些血液。护士盯着针筒看了看,担忧血液不敷,说再抽一次。
石头道了谢,把姆妈抱到输液室的病床上。病床很粗陋,却很洁净,床单乌黑乌黑的,有股药水香。
“石头,先去我家歇息。下午我们再来看。”杨教员说。
“大嫂,这里的病院多好啊,你的病必定能治好。”方桂枝说。
“女厕所你如何能出来呀?”杨教员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