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教员耳反响着石头声音,难过地躺在床上。为了此次缠绵,她下过多少次决计,做过多少次筹办,本来觉得彻夜会水到渠成,石头却不能跟她在一起。
“婶,没得事。杨教员不会那样轻贱。”石头说。
方桂枝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办酒请人客,拜堂入洞房,明天生个白胖胖。”
姆妈输了液,情感略微好一些。方桂枝看看天气不早,叫石头和杨教员归去。石头说留在病院陪姆妈。
石头不想跟方桂枝多做解释,回到病房中。姆妈又说回家的事,她怕花光钱,石头连老婆都娶不成。方桂枝和石头左劝右劝,姆妈听得累了,昏昏睡去。方桂枝问石头如何办。石头沉默不语。方桂枝不敢提早点归去,怕石头多心。
“婶,真的。杨教员就是教我功课。”石头说,他晓得方桂枝想问甚么。
“臭石头,烂石头,我恨你,打你,咬死你。”杨教员产生似的冲着床上的枕头出气。
石头把杨教员送到病院门口返来,方桂枝在走廊上等他。她问石头跟杨教员到底甚么干系。石头说甚么也没有。方桂枝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