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可就更吓人了,有人白日去他家拍门,发明门虚掩着,排闼这么一瞧儿,你猜如何着?”
白世宝听到这里张大了嘴巴,瞪着眼睛,仿佛想起甚么,磕磕巴巴地说道:“剥尸炼鬼胎……”
两个车把式见有了好酒好肉也不客气,端着酒杯仰脖就啁了下去,一人借着辣劲儿,抿嘴说道:“这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这腐败早就过了,要黄纸冥钱做甚么?”
白世宝瞧着掌柜的一瞪,掌柜的连连点头,不再多问,揣着银元,亲身为白世宝买东西去了……
密道乌黑,视不见物。
隆冬时分日头早出晚落,行人穿戴也是各不不异,有穿长袍的,有穿短打的,白世宝穿戴师父长长的褂子,顶着个辫子,牵着马往这城中走去,行如异人。
“我当车把式走南闯北大半辈子了,这档子事还是头次遇见,真是叫了奇了!”那位车把式用手挑起一块牛肉往嘴里塞,然后又是抿了口酒,辣味带着劲儿直往鼻子里呛。
另一名车把式说道:“你快别卖关子了,这位兄弟要听,你便再给他讲一遍!”
白世宝摸着黑,抄着山间小道往山下直奔,到山下后,寻了一村户家,用十块大洋买了匹马,骑着马彻夜连奔了足足几十里,总算是逃出了蛟龙山的地界,袁龙招的权势范围。
“嘿……”白世宝内心揣摩道:“如何着,把我当作小偷了?不成不给点色彩,不晓得我白世宝姓瓜尔佳氏!”
“一家人七口,没有一个活的,满院子趟的像是血河一样,男的双目蹬的铃铛那么大,两个怀了身孕的家眷,腹部全被剥开了,腹中的孩子被人取走了……”
“住店?”此人眯着眼睛在白世宝身上扫了一遍,看白世宝一身陈旧褂子,顶着个秃顶油粗粗的辫子,倒像是个乞丐,嘲笑了一声说道:“没房了,到别家去瞧瞧吧!”
“哼,钻了钱眼儿的主儿……”白世宝又从怀中取出一块银元,丢了畴昔,说道:“猪八戒扛金箍棒儿――给我服侍(猴)着!”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蓝心儿的事儿,算算还剩三天的时候,如果真的晚了,她变成了孤魂野鬼该不会也缠着我不放吧?
“我信!”白世宝说道。
“甚么意义?”
“睡不下,听你们聊得痛快,想和你们一起喝点酒聊谈天!”
“我又没说不肯意,只是我本身还是个门徒,如何教他?”
白世宝爬起家从炕上跳下来,拖着鞋走到两个车把式面前,低头抄着身边一个木墩子坐下,看了看桌上的驴肉,又瞧了瞧已经喝得见底儿的酒瓶,回身向那小伙子喊道:“店家过来!”
想着想着,白世宝昏昏沉沉的闭着眼睛睡着了。
“我就是因为承诺帮你还阳,才跑了这么远,要不然我留在这盗窟中,好吃好喝的做个三当家,与那怜玉做个露水伉俪欢愉!”
白世宝被那小伙子引到店内临街东面的一间偏房中,这房中一铺大炕,炕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五六小我,还在呼呼大睡,炕铺里侧有两个车把式正在就着驴肉喝酒闲谈。
“……那也不能随便承诺。”
小伙子将银元掐在手上,鼓着腮帮子吹口气,放在耳边听着银元嗡嗡作响,笑着脸对那人说道:“掌柜的,真的!”
这一起惊魂不决,白世宝满脑袋想的都是现在王响如何跟袁龙招解释,那袁龙招会不会是以对王响倒霉?
“事不宜迟,别等着那袁龙招反应过来,到时候可就逃不了了!”
小伙子一愣,看着白世宝惊道:“这……”
“嘘!”白世宝瞥见火线透着一缕月光,心想到了出口,吹灭火油灯,走畴昔扒开草丛,恰是这密道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