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垂成本就是个无私残暴之人,那会谅解本身的部下,现在见几个兔崽子眼巴巴的看着他,早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声臭骂道:“他娘的,看我干吗?你们不去莫非要我去?”几个部下被臭骂一顿,只好垂着头领命,拖着被狗魂撕咬得鲜血淋淋的残体,抬起田九的尸身,摇摇摆晃地上后山埋葬。
徐老道神态一时也失控了,衣服也被狗魂撕的破裂,浑身鲜血淋淋,惨痛非常。但他毕竟是个修道之人,道行不浅。略微调剂神智,很快规复常态。只见他躬身往地上一滚,遁藏劈面进犯过来狗魂,顺手从怀里取出玄色瓷瓶,翻开瓶口,嘴里念念有词,剑指对着瓶口一划,旋即,自瓶口飞出一把桃木剑,桃木剑顺着头顶飞了一圈后,转头飞向狗魂,桃木剑所到之处,众狗魂四周乱窜,被击中者刹时化成一缕缕白烟被吸入玄色瓷瓶。
徐老道看了看田九的尸身,深思了半晌,挥手号召几个部下:“你们几个过来,把他抬到后山,埋在屋后,要正对着八卦镜,我要压住他的躯体,让他连鬼都做不成。”
鬼月之日,天国之门将会大开,地府内那些长年遭到监禁的冤魂厉鬼都能够走出天国,获得长久的自在,享用人间的供奉。在天国之门大开之前,统统的地府官员必须对天国每个阶层停止巡查、盘点鬼数,制止天国大门封闭后有恶鬼逃脱,留在人间作怪。
“臭老道,想收我,你还得拿出点真本领来。”苏玲话音未落,已伸出左手吸住冰柜上的一个黑坛,向徐老道砸去。
“放心好了,进了我这瓷瓶,一个时候后我定让这些阴魂化为一滩血水。”徐老道阴阳怪气的奸笑,他的表面也不见好,一样惨不忍睹。
被吸入瓷瓶内的苏玲灵魂,气味越来越弱,四周乌黑一片,思惟认识也垂垂堕入空缺,在她完整晕倒之前,灵魂从嘴里挤出了几声呼救声:“吵嘴大哥,救救我,救救我,吵嘴大哥···”
徐老道比及最后一缕白烟被吸进瓷瓶,才不紧不慢地拿起瓶塞堵住瓷瓶,紧接着抬起右手咬破中指,顺着瓶口涂上他的鲜血,封住内里不甘受困的灵魂。
“这尸身如何措置。”胡老迈畏畏缩缩指着田九的尸身问徐老道。
“徐老道。这下全数处理了吧。”胡老迈身子渐渐挪到徐老道身边,哆颤抖嗦地问道。
徐老道瞥见苏玲灵魂自田九躯体飘出,先是一惊,今后退了数步,紧接着凶险笑道:“本来是借尸还魂,本老道明天收了你,也不算违背道义了。”
此时的白无常娘子正在城隍庙内当值,鬼差闪身来到她的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白无常娘子听完后,也顾不得细想,顺手抓起供桌上一个插有莲花的红色瓷瓶,倒了几滴神水在手掌心,随背工掌一捏一松再摊开手掌,瞬息间掌中水珠已然不见,白无常娘子微微一笑闪身消逝在城隍庙。
待场面垂垂停歇下来,一群暴徒才缓过劲来,颠末端长久的休整,终究渐渐规复心智,虽说心智规复了,但一个个早已遍体鳞伤、衣不遮体,有些胆量小的暴徒,几近已经半痴半呆,一举一动都要靠火伴的推搡。胡老迈满头鲜血,模样狼狈不堪,配上他那一脸的胡渣,在灯光下如只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历鬼,幽森可骇。
徐老道和胡老迈惺惺作态,相互酬酢着扣问伤势环境,两人望着面前一片狼籍的地下车间,内心模糊作痛,直呼可惜。
徐老道闪身躲开,黑坛砸在木桌上碎成几片,一大团白烟立时从破裂的黑坛中腾空而起,刹时变幻成数十条狗魂,吼怒着从四周八方攻向徐老道和其他悍贼。徐老道仗着有神通,双手摆布开弓还能够对付。其他悍贼就只能哭爹喊娘的捧首鼠窜任狗魂撕咬追逐,只恨爹娘没给他生个利爪好刨个狗洞钻出来。一时之间,全部地下车间惨叫声震耳欲聋,鬼哭狼嚎的,场面一片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