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九只好立足停下脚步,浅笑地看着他们。
田九不知如何解释,一时之间堕入难堪地步,此人啊偶然就是这么的不成理喻,你明显帮了他,而他反要质疑你帮忙他的动机。田九越是解释不清楚,老太太的家人就越是思疑。无法之下,田九只好指着老太太的幽灵说道:“是你家老太太的灵魂拜托我的。”世人顺着田九手指的方向望去,但凭着他们肉眼凡胎又怎能看得见幽灵,又如何能信赖人间有幽灵存在。
田九说:“你家老太太说,存亡有命繁华在天,但愿你们不要过于悲伤。她这一辈子能与你们成为一家人,有一个知寒知热的丈夫,一个孝敬懂事有出息的儿子,仁慈贤淑的儿媳和聪明灵巧的孙子,是她的福分。她说她这辈子过的很幸运,没有遗憾,如果有下辈子,她还情愿与你们成为一家人・・・。”田九哽咽的诉说完这些话,内心并不比这一家人来的舒坦轻松。
田九如果能编个好一点的谎话,或许还能撤销他们的疑虑,这幽灵之说在当代社会里,如何能够让他们瞬息间就能佩服。反倒是老头一把抓住田九的手臂,短促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我老婆子的灵魂就在这里。”
殡仪馆特地在西边的空位上腾出一块地,盖了一个香炉模样的燃烧炉,中间留了几个洞口,用于燃烧逝者的遗物。燃烧炉前一缕缕白烟袅袅升起,仿佛在诉说着逝者分袂衷情,道尽生前诸事。
殡仪馆的劈面是片陵寝,寂静而沉寂,与殡仪馆就隔着一条大马路,一些家眷会去采办内里的坟场,从殡仪馆取出亲人的骨灰就直接送到陵寝安葬。
田九本想直接了当说出是你母亲的幽灵拜托于他的,但又担忧这么一说他们不会信赖,严峻点乃至会吓坏他们一家,只好扯谎说:“是你妈妈托梦给我的。”
田九很想安抚他几句,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此时此景,再多的安慰都是徒劳无用的。
眼看就要烧到这件棉袄了,田九只好硬着头皮,仓猝上前禁止:“等一下,先别烧那件。”
老太太的家人由殡仪馆事情职员的指引,来到了燃烧炉前,从一个大的纸箱里拿出老太太的遗物来,抱在怀里冷静地堕泪,一件一件的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行动是那么的迟缓、不舍,他们但愿能从这衣物上最后一次感受下老太太的存在。田九站在一旁,悄悄的看着他们,心俄然间沉甸甸起来,像是被人压上了一块巨石,有点喘不过气来。
因为有老太太的指引,田九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她的家人。现在,他们一家人就站在焚尸房门前,每个亲人的脸上都挂满了哀痛和无法,老头子衰弱地靠在儿子的身上,一看那模样就是哀痛过分而至。
老太太一家人闻言,早已哀思欲绝,泣不成声,此时的他们,已经得空顾及田九所说这些的真伪,完整沉浸在哀思当中没法自拔。
田九哽咽的替老太太传话,他感觉这些话,不但单是替老太太在传达,很大一部分也道尽了本身的心声,这番话也是他想对欧建平和儿子倾诉而将来得及倾诉的,现在,田九已经没有这个机遇了。
老父亲颤悠悠把木盒接了畴昔,悄悄地唤了声:“老伴・・・。”语未出尽、老泪已纵横。几十年的相濡以沫、朝夕相处,这俄然间的仓促死别、阴阳永隔,让这暮年白叟如何接受,这今先人孤影单的日子又如何去度过。
趁这机遇,田九快步逃离老太太一家,走出殡仪馆。
田九点点头说:“对,就在你身边。”老头一听,立时情感失控,哭喊道:“你替我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