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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量惭愧不安,本来觉得有了知县这个身份,庇护桂重阳不过是小事一桩,谁会想到遇事还得跟京中求援,还得让表哥操心。可实是没体例,谁让这背后牵涉个西宁侯府。
张量倒是不同意,道:“你还小呢,今后还要走宦途,真让西宁侯府嫉恨上可如何好?”
梅晟送走族叔,回转到房里,坐在窗前,如同梦中。
比及查证西宁侯事,到底是揭开措置,还是盖盖子瞒住丑事,就都是别人拿主张了,对东宫世人天然是无益有害。
刚才来的不是别人,恰是梅安的儿子梅青林。
父子三人的景象,很有些近似与初唐时唐高祖父子三人的景象,那就是宗子驰名分,次子有军功。
加上张家本就是外戚出身,是太子妃母族,如果然与宋家怼上,让外人如何看?说不得要说张家仗着东宫张狂,东宫太子虽是今上嫡宗子,可处境并不算好。
与初唐时分歧的是,唐高祖当初偏着的是宗子,压抑次子;今上则是压抑太子,放纵次子汉王。
桂重阳皱眉道:“可都说‘家丑不成传扬’,今上怕也不肯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吧!”
看到来的是徐更,张量心中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