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四奶奶说话快,桂二奶奶又想着苦衷,一时跑神,竟是让她说出连续串来。
桂二奶奶持续拉扯桂四奶奶,往大门口走。
一句话,不但桂五愣住,本来在配房小憩被外头动静吵醒的江氏也愣住。
倒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西桂”两代青壮差点死尽,这“东桂”老太爷还是活的好好的,四个儿子、十来个孙子、三十来个重孙,现在连玄孙都有了,可谓枝繁叶茂。
桂二奶奶不屑轻哼道:“好饭不怕晚,老五才二十三,急个毛?”
桂二奶奶半晌不吱声,桂四奶奶只当她被说动,立时更来劲:“李家说了,不贪别的,就认准老五是个好人才。老五不是与江氏要回镇上了吗?”说到这里,摇点头道:“都说城里人奸,这老五媳妇也不是刻薄的,连侍营私婆都不乐意,以是说这城里的媳妇不好讨,等李槐花进门,就在二嫂子身边奉侍。谁家的媳妇不是如许熬出来的,老五的媳妇还真是不吝福,怪不得看着就不是长命的!”
桂五之以是还没有出首抨击“东桂”,也是因这个来由。
“东桂”老太爷本就不是甚么有出息的,不然也不会当年总想占堂侄子的便宜,白叟家劳累一辈子,攒下几十亩地,委实不算少,可架不住儿子辈就四个,这一分炊,每一个房头只分到十几亩地。
另有桂三爷爷那边,当时伉俪两个都是丁壮,如果不出事,也会给桂五添两个堂弟,那样孙一辈就不止十个。
桂四奶奶说这李槐花只说了一半,那就是村人里不止说她肚子争气,是块肥田,嫁了个病秧子男人,还能生个白胖儿子;还说她命硬降服,才会不敷一年就将男人克死了。
桂二奶奶恨恨道:“悔有个屁用?几条性命,一句悔就抹了?”
桂二奶奶嫌弃地今后推了身子,不耐烦道:“甚么筹算不筹算?轮得着你操心这个?”
两人忙出来看,就见一个肥胖老妇拉着门不放手,桂二奶奶却用力拉扯道。
人丁多有人丁多好处,却也有弊端。
老妯娌这一拉扯,就轰动了西屋桂5、桂重阳叔侄。
桂四奶奶没法,只能望向桂五。
桂四奶奶没想到桂二奶奶会翻脸,桂二奶奶已经扯了桂四奶奶胳膊,拖着她往外走:“滚!回你家里**去,莫要脏了老婆子的屋子!”
就算是杜里正,再看桂家人不扎眼,对“东桂”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因“东桂“人丁富强,系出同源,对外抱团。
要说桂二奶奶一点不动心,那是谎话。
“二嫂,有话好好说。我哪一句错了二嫂尽管骂我,孩子们在呢,给我留点老脸吧!”桂四奶奶告饶道。
桂四奶奶没看到,连声道:“老五,老五,快拦着你娘!这是何为哩?就算嫌弃李槐花是孀妇,另有杨家二丫头,也没出门子呢。”
“东桂”越是枝繁叶茂,就越是映托着“西桂”的人丁薄弱。
桂二奶奶虽对刑克这类说法不屑一顾,可真到了本身儿子身上,倒是半点不敢尝试的。再说她又不是那等胡涂老太太,如何会胡乱插手儿子的事?
别的还好,桂二奶奶只当她放屁,最后一句倒是戳了桂二奶奶心窝子,立时站起家来,骂道:“放你娘的臭狗屁,不会说话就别瞎**!”
桂四奶奶感喟道:“二嫂子如何还提当时候的事?这要算账,前院那小崽子岂不是该掐死了?这要问罪,不是当问桂远那坏小子?”
不但桂五曲解,桂重阳也曲解了,立时惊的不可,随后大怒。他才十二岁,年纪小还在其次,主如果他还在孝中,如何能提婚事?
比及每一房的小一辈结婚,又有了儿子,那些田糊口就更加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