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敢当沉吟了声,拍了拍胸脯,说着他就是驱鬼降妖的,还怕这个,只不过他怕万一要碰上两个彪形大汉觊觎他的美色。
前去秦川市这一起上,王敢当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身材走了样,最后见他时还是副高高瘦瘦的模样,眼下啤酒肚起了,裤腰带眼瞅着快勒到了裤裆,脸上尽是肥肉,走不了两步就满头大汗,如果有哪个大汉不长眼看上了他,那但是真瞎……
我应了声,在墙角处寻到他的肩搭子,蹲下身从肩搭子中取出伞来,这伞不大,独一一手大小,王敢当让我翻开伞,我撑开伞见这伞内有洞天,伞内每根伞撑上皆系有一根红绳,这红绳绝顶拴着小铃铛,这铃铛无风而动,愈发狠恶,收回刺耳的铃声,王敢当瞧我看着伞愣神,大吼了声,叫我把伞对准女鬼!
夜色渐深,越是近市中间,气象越是冷落,破裂的玻璃碴子各处,街道两旁的店面空无一人,橱窗砸的碎裂,路灯隔上两三个才亮上一个,街上没有一人影。
剑刺入红影,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嚎叫,剑又没入了几分,我慌不迭的收停止,拔出剑来,红影仓促进去,王敢当脚下一软,如烂泥般瘫倒在地,连连大口吸气,我弯身扶着他,问着他有没有事?
我白了他一眼,懒得去理睬他,如果接了他的话,怕是没个把个钟头啰嗦不完。
身下这精瘦的男人吓得不可,支吾着说“别……别杀我!你要多少钱随便开!只要不杀我就行!”
这男人是真豪啊,我心中暗道,我连一套屋子买不起,这男人脱手就是套屋子,真是自愧不如。
我心生怯意,不知该如何刺这一剑的好,王敢当沙哑的喊着,让我大胆的刺过来,不要担忧会伤到他!我见他极度痛苦,咬了咬牙,弯身捡起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直戳红影而去。
我向后退了退,以免这王敢当杀意上头,一不留意再误伤到我,刚退了两步,脚下绊住一物,重心不稳,身子向后一倾,坐下了,只听身下哎呦一声大呼,我忙低头看去,见身下坐着的恰是那精瘦的男人,他浑身光不哧溜的,像是紧贴着空中往外爬,却没猜想到绊倒了我。
见到他这副神采,几乎让我吐了出来。王敢当眉头一皱,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剑,身子腾空而起。那红衣女人虽受了一剑,完整无碍,不觉间已至我二人身前不敷半步,王敢当挥剑劈去,剑剑劈向红衣女人关键之处,可她身上穿戴的那件红衣如钢铁般坚固,所劈之处火星四溅,王敢当愈发恼火,全然不顾剑劈不烂红衣,更是用力的劈砍,直看得我胆怯。
这时我才明白王敢当为甚么说能在这屋里赚到钱,还让我在门口等,本来他一早就看出了这女人有题目,只是没明说,想趁着女人动手害人时,狠狠地讹上这精瘦男人一笔,保不准一起到秦川市,大鱼大肉都够花了。
王敢当瘫坐地上,喘着粗气,抱怨着,说我如果早些把那伞翻开,他不至于累成这个模样,刚才如果再慢上一些,估计这一屋子里的人都得死在这儿。
那精瘦的男人见女鬼化作灰烬,站起家踢着那团灰烬,口中忿忿的骂着,“让你特娘的害老子,看老子不撒泡尿教诲你!”说完,见那男人掏削发伙,王敢当急声大喝了声,吓得那男人打了个激灵,差点儿没坐在地上。
王敢当坐在地上歇息了好久,同女鬼斗了一夜,不知不觉中窗外亮了天,他清算好随身的肩搭子,见那精瘦的男人熟睡着,喊着我上路。
王敢当看出了我所想,忙解释着,说他这一整天劳累不堪,没法集合精力,要不然就凭这女鬼的本领,连他的身都近不了,说着,他从兜里摸出来根烟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