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婉君周身燃起熊熊烈火,将她罩在此中,杀气外露,朝我直冲而来。
何老鬼迷惑一声,喃喃道“只要无关我,但说无妨!”
王敢当行至宫殿前,推开门,烟雾氤氲,透过层层烟气向里看去,见一人端坐在正座之上,品着茶水,细细看去,见此人老迈,似是即将朽木般,脸上尽是褶皱。
“天谴?”何老鬼把茶杯放在桌上,冷哼了声,“我就是天,谁敢谴我?”
王敢当见何老鬼仍执迷不悟,说道“既然徒弟一意孤行,徒儿只好本日同您分别干系,今后恩断义绝!”
王敢当哽了哽喉咙,说道“青门老道弟子被徒弟擒来,不知徒弟可否大开颜面,放了她?”
这究竟是如何的痛恨,如何的戾气,使得一个甲子都畴昔了,还如此记恨,我心生迷惑,把这婉君封印在惠民桥下的是那游历的羽士,我和那羽士又是甚么联络,她为甚么口口声声说是我把她封印在了水里。
走出房间到了一楼,那店老板见我和王敢当二人跟在那三人身后,面露惊色,他怎会不知那三人的身份,不敢多嘴,只是看着我二人。
我心中一惊,坐在正座之上的就是何老鬼,从没想过他竟然衰老成了这副模样。
何老鬼和王敢当二人缠斗起来,不相高低,我见何老鬼不过如此,如果这时我能助上王敢当一臂之力,降服何老鬼天然不难,可我视野扫视一圈不见有何能用得上兵器。
话声一落,何老鬼俄然嚎叫起来,只见得从他的皮肉里离开出一女子,何老鬼肉身直挺挺的站在一侧,这女子红裙及膝,长发如瀑披垂及腰,眉眼清秀,却隐暴露几分妖艳,女子活动了下筋骨,嘲笑道“现在认出我了吧?”
王敢当拱手又作一揖,挺直了腰板,说道“另有一事,还请徒弟看在昔日的情面上应允。”
我听得王敢当这么一说,心知他要提小影的事,可小影被抓来当作筹马,必定是要从陈长安手中获得某件东西,这事关乎何老鬼本身,他怎会应允?
我二人四目相对,肃立不语。
何老鬼听得这话,干笑了两声,“我救你性命,教你本领,现在看来还真不如养一条狗来得实在……”他挥了挥手,感喟道“也罢,这秦川市有我弟子千百,不差你这一个,走吧!”
执刑人见到王敢当无不躬身施礼,王敢当却不置一眼,只往前走着,穿过这一片炼狱,有一处宫殿,这宫殿扶植的豪华,比起青云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妄图!”婉君严声回道,“我要他为他所做的支出他应有的代价!”说完,她如同疯了般,朝我扑来。
我心中不解,可也知他如许交代是为我好,不再开口问。
王敢当深知我刚才气抵挡得了那一击,纯属刚巧,婉君是仇恨冲昏了脑筋,没看出这点,可这一番攻来,只怕我就没那么好运喽!
我感觉体内那股真气又顺着血脉流窜开,直逼胸口处,眨眼间,婉君已至身前一步之遥,她一拳打在我胸口处,正被我胸口那团堆积的真气抵挡,力道反噬而去,打的她连向后退几步。
何老鬼尖声笑道“看来我换作这副皮郛,你就不熟谙了,那我就给你看看我本来的脸孔……”
我来不及多想,此时何老鬼把王敢当逼到墙角处,脸孔狰狞,手钳住了他的喉咙,王敢当摆脱不开,身子被硬生生的从地拔起,脸上胀的通红,何老鬼大笑着道“既然你把他带来,那我就放你条活路!”说罢,他一放手,王敢当瘫倒在地。
可我这一开口,直感觉一双眼睛盯着我,我侧目看去正迎上何老鬼的视野,他怒声道“拿命来!”
这女鬼口气实在不小,只是在秦川市内,她已是只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