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吊死鬼刚好自他身边落下,忍不住改正,“是马王爷有三只眼!”
蓦得电光一闪,轰的一声,全部鬼丘回声四分五裂,噼哩啪啦的电花崩射而出,群鬼飞得满天都是,被电得哎呀啊呀叫个不断。
那饿死鬼一扑得逞将雍博文压在身上,不由对劲地哈哈大笑,粘黏糊糊的口水顺着下巴稀里哗啦地淌得雍博文浑身都是。
雍博文重重落到地上,摔得屁股腰背都是生痛,摸着脖子咳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然后当即迫不及待地取脱手机看了一眼,公然看到女友的照片正跟着梵音在屏幕上一闪一闪。
哎?两边的话接不上头啊。哪出错了?雍博文大惑不解,“小芸,你不是被抓走了吗?”
“我靠,我就四只眼如何样?你还敢畸视远视眼不成?”雍博文飞起一脚,不幸的吊死鬼手舞足蹈地飞了出去,变整天涯的一颗流星。
“甚么被人救出来了?你在说甚么呢?”艾莉芸那头也较着是一头雾水。
鬼小力量大,雍博文被掐得直翻白眼,也顾不上再作自我先容,反手去抓那胆小包天的小鬼,但手刚伸了一半便被一个冰冷的大手给抓住了。
“小文,你在哪呢?”电话那头终究传出声音,倒是艾莉芸的嗓声,只是她语音降落柔嫩还带着点哭音,没有了平常那种干脆豪快。
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高大的中年男人,洋装革履,衬衫乌黑,领带笔挺,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长得斯文,又架了副眼镜,标准的胜利白领形象。只是他的肚子却开了个透明的大洞,细碎的血肉内脏挂得里外皆是,真是好不恶心。
“雍博文,你个没知己的家伙,我摔伤了住在病院里,你倒好,跑去找老恋人,我算是看破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了,你去死吧,我再也不要见你。”艾莉芸气得哭出声来了,抽抽泣咽地大喊大呼。
“上啊,压死他。”其他没被定住的群鬼一声发喊,兴趣勃勃地持续往上冲,将那鬼丘越堆越高。
“救我?”电话那头的艾莉芸较着呆了一下,“我现在在明仁病院。”
雍博文是天师可不是医师,至今为止只见过鬼两只并且形象清浩,死尸一个也是被人泡过的不是那么恶心,现在一个血淋淋的胆囊放到面前,固然没闻到甚么味道,可也恶心得他肚子里一阵翻滚,好悬没当场吐出来。他捂着嘴把呕意强压下去,怒喝一声“找死”,取出纸符劈面打去。
“你们是同窗?你贵姓?”艾莉芸的声音里俄然充满了思疑。
“杀了他。”
“现在好点了,你在哪啊……”艾莉芸的语气分外荏弱。
这男人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膀大腰圆,小平头,穿了个小背心,暴露的肌肉块块贲起,往那边一站便仿佛一座小山立在当场普通。只是这位壮汉的小半边身子都仿佛相片一样扁扁的,血肉连同碎断的胳膊有力地挂在身上,不时地往下掉着渣子。
起此彼伏的呼啸声俄然响起,把已经被掐得出气多地气少的雍博文吓了一跳,勉强斜了眼睛四下一打量,只见四周不知何时冒出大群的死鬼,一个个千奇百怪死相要多丢脸有多丢脸要多古怪有多古怪,这如果换个胆量小的,只怕看到这景象当场就要被吓死了。
雍博文吓得一缩脖子,这才记起来电话还通着呢,赶紧陪笑道:“没有没有,小芸姐,有个朋友的剧组在拍鬼片,我在给他们做道术参谋呢,不信我把他找过来你问问。”说着把电话塞进兜里,左手在身边抓了个水鬼,右手抽出腰间桃木剑,抵在那水鬼脖子上,低声说:“帮我圆个谎,我就不化你,还帮你超渡。你如勇敢胡说话,我立马打得你魂飞魄散,永久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