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博文对于密宗一窍不通,天然不明白那两贴的意义,但却感觉那空海的模样分外眼熟,又感觉那三钴杵和佛珠分外亲热,竟仿佛在那里见过普通,但一时却想不明白,正要细心回想,忽听佛堂内的惨叫声忽大了起来,他这才想起过来偷窥的目标,赶紧收慑心神循声察看。
看到雍博文和晴子过来,小野三堂向他们招了招手,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表示他们两个过来跟他一起偷窥。
小野三堂被压在最上面,中间夹着晴子,两人都被压得哇哇直叫,但雍博文倒是有两个肉垫的原因,底子没摔着,用手在空中一撑,安闲跃起,还没等看清是甚么情势,但听有人低宣一声佛号,道:“本来是持胎人到了,贫僧八叶枯木,真言宗第九代大阿有礼了。”
“好短长的老衲人。”雍博文见老衲人露了这么神出鬼没的一手,心下暗凛,也不敢失礼,微一躬身,顿首回了个道家礼,自我先容道:“天师北派雍博文。”
“甚么?”川子跳到一半的身行猛得顿下来,满脸杀气地瞅了瞅小野三堂,这小子却毫无自发地还是一脸坏笑,清楚表白他刚才这句话恰是说给川子听的。
“你是想问我,为甚么把你带到岛屿国度来是不是?”八叶枯木提早开口,把雍博文想问的第一个题目给说了出来。
小野三堂正站在御影堂的门前,挂着一脸痞笑,探头探脑往里张望,一声又一声惨叫救饶吼怒自堂内模糊传出。
八叶枯木微微一笑道:“且请内里叙话。”说完一挥广大僧袖,对三个不良男女道:“你们还不退下?”神采淡定,一派宗师气势,完整没有了刚才被打得嗷嗷直叫的衰样。
雍博文还没明白如何回事儿,忽觉面前一花,滑门已被人一把拉开,紧紧趴在上面的三人顿时全都摔进御影堂中。
所谓伸手不打笑容人,八叶枯木没脾气,雍博文也不好这就脱手,更何况这老衲人如此短长,他本来带着的家伙式又都被收走了,打起来没准得亏损,当下闷哼一声,道:“有话快说。”
诺大的御影堂内现在只要两人,一个就是刚才吸引雍博文不成肝火冲冲赶来与八叶枯木计帐的川子,另一个就是那夜雍博文在楼下碰到的真言宗当代大阿梨八叶枯木。
那空海像立于正中,真人大小,个头不高,白衣飘飘,一手持三钴杵,一手捏念珠,双目微阖,嘴唇轻启,形象栩栩如生,仿佛活人普通。
“好个死秃驴,我跟你拼了。”川子咬着牙撸胳膊挽袖子,抛下在场三人,肝火冲冲地转头就走。
现在,川子仿佛抓狂的女暴龙普通,手中舞着根光闪闪的金刚禅杖,招法大开大阖,追着八叶枯木猛砸猛打,真仿佛要杀了那老衲人普通。可八叶枯木即为密宗大师,技艺了得,固然白手挨打,但闪躲腾挪,行动快速无伦,在麋集的杖影之间钻来跳去,滑若油鱼,川子那舞得水泼不进的麋集杖法,十杖内里倒有八杖落空。不过那打着的两杖也不是谈笑的,常常一落下,便打得八叶枯木杀猪般大呼不已,边叫边道:“川子,你这是做甚么?尊师重道,要尊师重道,哎呀……”
空海像后两侧壁上各挂一条贴,一边书:金胎不二,另一边书:十住心论。
当然,两人说得都是日语,雍博文一句也听不明白,看了着他们两个打了一会儿,却见那八叶枯木挨了几十禅杖竟还是纵跳如飞,不由心中悄悄称奇,对这肥大枯干的老衲人留了些心眼。
“不是!”话都说不完整让雍博文大为光火,他本就是急性子的人,顿时大吼出来,“我甚么题目都不想问,两件事情,第一,把我的东西都还给我,第二,把我送回春城。要不然的话,哼哼,真言宗很不起吗?我天师派的本领可不但是捉鬼僻邪,真要触怒了我,我就给你这高野山换换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