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敬一见大怒:“好你个吴牲,竟敢鄙视本帅?!本帅这就奏明圣上,治你鄙视上官之罪!”
“交税是交税,欠账是欠账,不能混合。账先欠着,先把税银收上来作军饷。”韩敬一摆手,蛮不讲理地说道。
“大人,西安的征税大户都是王太保的财产,咱还欠人家银子呢,怎能再去跟人家要税银?就是计算出应交税银,也得顶账啊。”魏浣初说道。
呵呵,看来还是权力有效啊,甚么同窗老友,甚么师生情分,甚么忠厚部下,在权力面前不还是低头?真是好笑,王兴还自发得多了不起呢,这些人哪个是忠于你的?
“好,请田批示使当即起兵,待功成以后,本官定会为你请功。”韩敬镇静地说道。
“韩大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藩司既无银又无粮,拿甚么拨付?”魏浣初苦着脸道。
“你们,你们笑甚么?莫非也敢鄙视本帅?”韩敬指着三人怒道。
韩敬一听,这才想起来,账上还欠人家王兴银子呢。
“好,田批示使痛快。不晓得田批示使能变更多少军队?”韩敬问道。
“大人,这个税银下官可收不上来,下官毕竟是王太保的同窗,又曾是他的部属,不好撕破脸皮。要收还得大人亲身去收,别人可不好出面。”魏浣初把皮球踢给了韩敬。
无法,韩敬上任的第一天只好住进驿馆。
对于洪承畴的建议,韩敬主动过滤了。查,查个鸟啊?本身还没站稳脚根,查甚么?用甚么人查?
“先按三个月算,饷银五十万两,粮草六十万石。”田有良回声而答。
“啊?私家练习的军队?这不是违犯朝廷禁令吗?”韩敬吃了一惊。
“哦?吴大人,你的意义是说,本督去收税就是不讲文明,不讲端方了?你这是不共同本督吗?”韩敬眼睛一翻,阴阳怪气地斥责吴牲。
“这,……”韩敬说完,也感觉不当。噢,朝廷没有银子,人家本身出银子练习军队,但是安定了民乱,有功无过啊。再说了,天下大乱,别的地主哪一家不练习私兵?都是为国分忧,鼓励还来不及呢,哪能定罪?
想到这里,竭诚地对韩敬说道:“韩大人,任之在川陕运营八年,逐步把这里变成一个讲文明、讲端方的处所,这类局面来之不易,千万不能粉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