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哥可聪明了,”月英嘉奖潘小安说,“第一回到鬼子虎帐里演出,师哥怕我亏损,以是预先联络了《山东新民报》的记者,公开报导的这件事,鬼子也怕暴光,以是没敢如何着我。第二次的时候,鬼子中村再三说了不能让记者来,这回记者没有来,倒是师哥男扮女装,演了我的角色,把中村都骗了,等中村一看本来演我的角色是师哥时,可把他气毁了。第三次中村还不断念,又让演出,师哥干脆就来了个苦肉计,叫骷髅帮的人直接把我劫走了,鬼子中村的诡计又落了空,你说我师哥聪明不聪明啊?”
“是如许的,”月英说,“我的师哥潘小安找到了。本来我还觉得他死了,在和鬼子中村的交兵中战死了,没想到,他还活着,并且还是谍报队的人。我不能做对不起师哥的事儿,他仍然是我的师哥。”
不说这个还不要紧,一说这个,潘小安更受不了了,他底子就听不进月英的话,大呼一声,又扑到王进斗身上,一顿暴打。王进斗哪是潘小安的敌手啊,只能在地上被潘小安打得头破血流。
“为甚么啊?”王进斗焦心肠问道。
潘小放内心烦躁,问我甚么人干甚么,你如何管得这么宽啊?理也不睬细青,扭头就向那边的玉米地里寻去。
不说这个还不要紧,一说这个,潘小安更急了,痛骂道:“我是你爷爷,真瞎了你的狗眼!”说着,又是一拳打畴昔。
背后传来了月英大声的哭声,哭着哭着,声音越哭越大,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被问的恰是金七细青,她被孙赛花关了禁闭,只关了一天,孙赛花见她也怪不幸的,也就放了。
潘小安听了直点头,这个妹子哟,太好说话了,哪有这么问的,笑了笑,也没有说甚么。
月英扭了扭头说:“我明天来,就是和你说这个事的,本来我觉得师哥死了,以是才找了你。既然我师哥还活着,我就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从今今后,咱俩就不能来往了。”
如果月英甘心,潘小安能够扭头就走,可这时候月英是不肯意,潘小安可就有些受不了了,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吼怒起来,一下子冲了过来,浑身的力量堆积到拳头上,一下子就把王进斗打了一个趔趄,然后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潘小安见她既然是美意,也不肯意说甚么,只好说道:“费事你了。”
“瞧你说的,”月英不对劲地说,“如何没有干系啊。他是我的师哥,从小就护着我,珍惜着我,要不,我能长这么大吗?另有,此次中村想占有我,多亏了师哥才没有使中村的诡计得了逞。”
到了这时,月英是想劝住潘小安,别再打了,但是劝了两句劝不住,也就只好哭了起来,一边擦着满脸的鼻涕、眼泪,一边哭道:“我好命苦啊——我好命苦啊——”
谍报队对济南展开了大范围的窥伺活动,韩行本来不该该去,但是作为济南人,仍然情愿跟着去看看,日伪期间的济南府到底是个甚么模样。
细青好说话,一起上看到潘小安穿戴戎服,晓得天然是内部的人,又问道:“你是哪个军队的,和月英甚么干系啊?”
细青又说:“就上玉米地那边去了。”她想了想又问:“你是她的甚么人?”
没想到,细青却跟了上来,奉迎地说:“我领你去吧,你不晓得处所的。”
见她哭得那么悲伤,潘小安又动了怜悯之心,爬了起来,胡拉胡拉身上的灰尘,然后对月英说:“月英啊,今后咱俩的恩仇一笔取消,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谁也不欠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