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柴龙如许软硬不吃的“铁公鸡”,吴肖三真是没有甚么好体例了。只得叹了一口气说:“柴龙啊柴会长,我算没法你了。”
一传闻吴肖三也是青红帮的人,柴龙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吴队长啊,你如何不早说呢!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好了,我给红枪会说说,能不能放你们一码。”
看来吴肖三也是饿极了,狼恶虎恶不如饿恶啊!
在红枪会的刀枪林立之下,吴肖三只好写下了村下之盟,誓今后差人队再也不来这几个村催粮派款,然后署名按指模。
柴龙心话,这个吴肖三说话真就即是狗放屁,刚说的话又忘了。我柴龙是吃窝窝头长大的,也不是吓大的。但是对于这个两面三刀,又尖又滑的吴肖三,还得沉住气,柴龙只得笑着对他说:“吴大哥呀,我如果能管得起你这顿饭,还至于早上饭都没吃吗?”
柴龙假惺惺地对李少卿说:“你们说的这些前提都承诺了,是不是放他们归去啊!”
众差人别看刚才还没有一点儿精力,这会儿吓得来精力了,一块儿都站了起来,拿枪的拿枪,上刺刀的上刺刀,查抄枪弹的查抄枪弹,如临大敌普通。
李少卿这才手一抬,这些红枪会员们让开了一条道,放差人们畴昔。
吴队长心想,别乱来傻小子了,这实在都是你一手策划的,还在这里装没事人一样。但是脸上还是笑嘻嘻地说:“柴贤弟呀,感激你的拯救之恩。但是说实话,我对这些红枪会不放心,还是有你在身边,内心才结壮。”
李少卿看着柴龙扣在他们手里,哪能放心得下,就对柴龙说:“柴会长,你不能跟他们去。”
李少卿看了柴龙一眼,然后对身后的红枪会员们喊道:“红枪会的会友们,这些差报酬非作歹,整天到我们这里来催粮派款,也不管我们的死活,压迫得我们没有活路,能不能放了他们啊?”
真是红枪会说的,这个吴肖三说话就即是放屁一样,刚说的话又忘了,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讹柴龙一下。“我说柴会长啊,弟兄们跟着你受了这一阵子惊吓,被你害惨了。咱说句实话吧,你如果管弟兄们一顿包子,咱之前的帐一笔取消。你如果不管我们这一顿饭吃,对不起,咱就到日本人那边说话!”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得村外一阵锣鼓响,由远而近的锣鼓声,人的喊叫声一阵比一阵响,步地也一阵比一阵子大,就像是千军万马向这里拥来:“匪贼又来抢粮食了,不叫人活命啦――”“七里铺来匪贼啦――”“乡亲们从速去啊――”“杀匪贼啊!”
“那还不是我拿钱吗?就凭我三根筋挑着一个头,上那里摸包子钱去,如何能还得了他们。”
吴肖三到了这个时候,头上的汗就下来了,真要叫红枪会杀死在这里,那也说不定啊!这本来就是一些饿急了眼的老百姓,没法无天的,给他们说甚么也说不清啊!解铃还得系铃人,他只能是抓住柴龙这个拯救稻草不放,人必定是他叫来的,只要他才气摆平这些事情。
这一喊,差人的眼睛更是直了,恨不能都成豆鸡眼了,一起往热气腾腾的包子上瞧,舌头不由自主地伸出了老长。
刚才伪差人们是惊得一阵子精力,这会儿伤害消弭了,这才感觉饿神来了,一个个是饥肠辘辘,浑身饿透了气,再加上太阳一晒,半凹地里连口水也没有,又饿又渴又累,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恨不能都歪筐了。
店掌柜一声呼喊:“新出笼的包子哟,大肉的包子哟,又香又甜的包子哟――”
“这不可,”李少卿拿开糖了,“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吴肖三倒是抓着柴龙的袖子不罢休:“我那小爷爷啊,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怪不幸的,上有老,下有小,迫不得已,才当这份差。说实话吧,我也是青红帮的人,黄金池也是我的徒弟,看在青红帮的面子上,拉愚兄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