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时分的飞云山,扣民气弦的音乐停止,五彩缤纷的灯光散去,山上繁华的夜景也随之停歇。
还没走到门前,谢雁回就好几次被心急的大爷大妈们推到了一边。
只剩下月华下绿树摇摆的温馨,以及安好中偶尔由风带来的蝉鸣。
几分钟后,那人跑来的方向呈现几道灯光,是景区保安正晃动手电筒找人:“小伙子,你在哪?”
程羲和与谢雁回贴上隐身符,进入飞云山。
那些来飞云山旅游的人们,除了贪看天然风景,恐怕更多的就是来这里参拜这两座庙的,或肄业业或求财产。
谢雁回在书院地点的平台上站定,俄然有些沉郁,当真是物是人非了,这里莫非就没有承天宗曾存在过的陈迹吗?
夜风拂来,道旁的林间响起沙沙声,仿佛另有别人在喃喃细语,回应着她的思念。
因为灯光晖映的处所,这块石头上有着很多陈迹。
程羲和听话畴昔。被黑夜覆盖的飞云山上,这块石头在手机稍显微小的灯光下却有别样的风采。
姜霞市的飞云山景区是远近闻名的风景美好之地,是以,非论淡季还是淡季,皆是一派繁华气象。
倒是他这一指,让谢雁回看到了藏于树根,被攀登的藤蔓埋葬此中的一块石头。
五百年前六合大难,玄门苟延残喘,承天宗也为救世而亡。
“就是啊,我跟你说,这里甚么他杀成仙的传说都是假的,你可不要想不开,必然要信赖科学啊!”
程羲和暗笑,可见她是被旅客的热忱惊吓了一番,还把时候定在了十二点以后。
那九座山岳,或挤压归并,或分裂出一道峡谷。
而现在,除了他们脚下的近天路,谢雁回提起的这些,全都没有了。
因此除了先本脾气以外,宗门长老都看好她,以为她是命定的担当人。
本来,刚才那人就是听信成仙的传闻,来飞云山他杀的。
现在,近天路的绝顶是座平台,这也是当年地动将山岳拦腰折断的成果。
这里红男绿女,熙熙攘攘,歌舞升平。
谢雁回没有答复,她径直来到树下,扒开藤蔓和交叉的树根,暴露上面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