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市一开,不免会引发鞑子们的蠢蠢欲动,是以赵极一向禁开马市。罗绍口中的马市,应当是地下私开的。
不过如果有机遇,她真想有一匹马,但是父亲是文官,家里顶多养上几匹骡子。
下了山,父女俩没有回庄子,坐了骡车到街上闲逛。
张广胜心头大震,这内里另有老七章汉堂的。
比起那年初到昌平,她长高一头,每天不是跳百索就是踢毽子,身材比之前健壮了,刚到昌平时,她可不敢在雪天里跟着爹爹到山上看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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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罗锦言第二次在昌平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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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最怕找人了。
骡车方才出了庄子,张广胜就对莫家康和方金牛道:“到了都城别只想着喝酒吃肉,别闲着,都去找找老七,找到了他,就是绑也要把他绑返来。”
罗绍对罗锦言道:“我在都城时传闻九边有马市,如果本年补不上缺儿,爹爹带你去那边见地见地。”
自从在天桥出事,莫家康和方金牛就有点打蔫儿,回到昌平见到其他几兄弟更是只字不提在都城的事,莫家康本来话就未几,方金牛倒是个火爆性子,嗓门大得能吓死人,现在连他也变得沉默,那就是出了大事。
陈先生和陈师母就是妙人,有他们一起,都城的日子必定不会孤单,只是不晓得陈师母的花花草草如何办呢?
已是立春时节,地气渐暖,雪花落到地上很快便化了,山坡上倒有零散的积雪,但也只是薄薄的一层。
张广胜和莫家康面面相觑,哭笑不得,这生虱子和在都城有干系吗?
罗锦言深深呼吸一口新奇氛围,湿湿凉凉,还异化着泥土的芳香。
罗绍浅笑着看着又长大一岁的女儿,她穿戴猩猩红的大氅,面庞白里透红,带点婴儿肥,再没有小时候的病弱之色。
方金牛恍然大悟,咧开大嘴憨憨地笑了:“还是大哥和三哥聪明,我咋就没想到呢,老七那人连虱子都没有,他必定在都城。”
“惜惜,开春今后你四表哥就来都城读书了,到时候杨树胡同必然很热烈,我们也到都城住上一阵子,好吗?”罗绍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