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连青舟按例把她送出门口,他倚在门框上,唤道:“公主。”
清幽的院内,连青舟席坐在坐团上,将沈娴的一番话说给竹帘前面的男人听。
沈娴尝到了满口的暗香鲜甜,享用地眯着眼道:“玉砚你太不客气了,给你本身也剥一个尝尝。”
沈娴又道:“我细心想了想啊,就算你我曾是旧识,阔别多年物是人非,你也没有充足的来由这般经心极力地帮我。
沈娴正色道:“咱把话说开了就好,今后还是朋友。可秦如凉认出了你,如果他揭露你是前朝旧部以后,再和我交好,你会有风险。”
下轿时,连青舟正含笑地站在屋门口驱逐。
沈娴转头,他温润如玉。
沈娴想得开,有些话劈面问过了,她便不会再纠结。她要的不是连青舟的答案,而是他的一个态度。
你说我是公主吧,将来有能够给你带来好处,可我又只是个前朝公主,别说不能给你带来好处,另有能够给你带来灾害。
那些前朝旧部,能活下来的约摸也是些糟老头子吧,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人了,如何还不得消停,将来如果留下个烂摊子,还希冀我来清算么。
连青舟明朗地笑了,对着沈娴作揖,“谢公主。”
他道:“很幸运公主将我当作朋友,我不会对公主倒霉,现在如此,将来亦是如此。公主如果感觉不成信,今后还来不来往,鄙人也毫不勉强。”
沈娴趁这空档已经剥了一个塞进了玉砚的嘴里。
“不怕,不吃白不吃。”
连青舟不承认也不否定,只道:“那就等公主完整明白的那一天,再来讲这些吧。”
连青舟不如沈娴和玉砚这般贪吃,吃了两个就拭了手,提示道:“公主把稳吃多了上火。”
连青舟道:“鄙人哪敢享用,那但是为公主筹办的专座,乃是天山雪蚕丝所织就,夏天清冷舒爽。”
沈娴道:“之前的事我是健忘了,我现在好不轻易才保住了这个孩子。
沈娴坐在肩舆里,一点也不感觉颠簸。轿中铺的又是冰丝缎面,让她直接能在内里睡着了去。
沈娴笑了笑,道:“之前听你说过,你父亲是在朝为官的。你父亲仕进那会儿,应当是我父亲当天子是不是?那你身为前朝旧部以后,也不奇特对不对?何况你不是说了,有很多事今后我就会明白了。”
“你说说,有甚么事是值得我不欢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