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她可向来没穿过男装出门。
玉砚揪着眉头想了一阵，道：“奴婢一时想不起来，但好似在那里听过。”
沈娴勾了勾唇，缓缓走出凉亭，道：“走在绝壁边上的人应当最能明白，要如何做才不至于掉下那万丈深渊。她活不活对我没甚么丧失，我只不过是拿她的动静做个参考，但能不能活对于她本身的影响可就大了。”
“是。”
沈娴抬手，幽凉的指尖抚了抚香菱的脖子，香菱强忍着惊骇。
两人一起行去明天早晨香菱说的那家药铺。
香扇神采变了变，“公主的意义是……”
玉砚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对沈娴道：“公主，香菱可托吗？她既然能叛变柳氏，也能叛变公主，奴婢感觉她的话不成信。”
“何事？”
恰逢前两日，玉砚瞥见香菱在香扇的炊事里做手脚，因而隐晦地提点了两句。
玉砚猝不及防，当即惊呼一声，双手捂胸，一脸羞愤的模样。
随后玉砚也去换了身男人打扮，头上扎着小髻，一张脸洁净水嫩，水汪汪的眼睛炯炯有神。
香扇便招来丫环奉上羹汤，道：“本日我的丫环去后厨时又撞见了香菱，上回幸得玉砚提示，让她留了个心眼儿，果然亲目睹得香菱往我的羹汤里放工具。
沈娴好笑又好气道：“你说是为甚么啊？大抵是他们甚少见过像你如许娇羞的小弟弟，走路扭扭捏捏，双手抱胸一脸被轻浮而羞愤欲死的神采，你如许很轻易滋长别人兽欲的知不晓得？”
玉砚一边清算着衣褶，一边幽怨地瞅了瞅面前长发高挽、豪气勃勃的人儿，道：“公主必然要穿成如许出门吗？”
香菱揩了揩眼泪，清算了一下仪容，尽力安静下来，这才退出凉亭。
崔氏留在池春苑里照顾小腿，叮咛道：“公主出门要谨慎啊。”
沈娴瞅了瞅她，道：“还是一看就让人想犯法，唉，算了，临时就如许吧。”
她不粗心地帮香菱理了理混乱的衣衿，捋顺鬓角的头发，“今后你仍旧在芙蓉苑里做事，你只当甚么都没产生过，持续经心极力地服侍好眉妩。只是她如有甚么行动，你都需得来知会我一声，懂了吗？”